“你要我請你下去。還是自個兒滾下去,”杭一邵的語氣,已經不是光用生氣就能形容的了。
“成成成,我丫嘴賤,你丫是好學生。好兒子,好情人,我下去,還不成麼。”費清找準了車門,摸爬著下了車。
黃色法拉利化作了一道車影。留給了費清一地的雪渣。
“狗日的,這小子中了邪了。你丫要喜歡就自己說去,連蘇子曾都比你明白,不就是句你喜歡她嘛,我看你能憋多久,”費清只知道杭一邵是在為蘇子曾報復鄧珈尼的事有些不滿,但他並不知道常氏母女還在中間動了手腳。
空蕩蕩的碼頭上,早就沒了商殷遊艇的蹤影,海風捲來了刺骨的寒風,罵完了之後的費清猛地回過了神來,現在才是早上六點,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狼吼了聲,“回來,我的車鑰匙落你車上了。”
連續的雪天,讓某些人之間的友情和愛情的溫度都跌倒冰點,。臨近開學時,蘇子曾還是強忍著沒有再去聯絡杭一邵。
餐桌上,除了常池有幾分和色外,其餘的兩個女人都是一臉的沉。“我約了朋友,”開學的最後一天,常池照例在吃完飯後,站了起來。
“嗯,”常玫這幾天並沒有心思去理會常池,沉著張臉。
蘇慶長和常玫的那一唱衝突,從年末一直延續到了現在,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蘇子曾那天聽得不明不白,以後也試探了下蘇慶長的口風,但他都是一句不提,他明顯隱瞞了些什麼。
那天的對話中,讓蘇子曾很在意,他們爭吵時口中所提到的“女人”到底是誰,是指言無徐?
常池哼著歌,從了樓上走下來,她換了身衣服。
“不同的,好像不僅僅是常玫,連常池也不同了,”蘇子曾印象中的常池,永遠都是穿著灰色調的衣服,留著齊耳的短髮,但在進入道泉大學後,她就開始留長髮了。從她身上不停變換著的流行服飾看,她也開始和曾經的蘇子曾一樣,痴迷於購物。
“我叫司機送你出去,”常玫還有些不放心,她擱下了飯碗,說了一聲。
“不用了,我開車過去,”聽到她雀躍的聲音後,蘇慶長也鬆了眉頭,問道:“小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看她這陣子,愛打扮了不少,”蘇慶長對待常池,很是用心,此時的語氣,一副父親關愛的口吻。
蘇子曾心裡有些發冷了,“常池的心上人。。。不是一直是杭一邵麼?”心裡有種不祥感,再想想常池最近的異常行為。
聽出了蘇慶長語氣裡的關懷後,常玫多了點笑意,眼前這個男人,充當了她們母女倆快二十年的保護盾,或許,她該對他寬容些的。
“我也吃飽了,我約了無徐,”蘇子曾提起了這個名字,再看看蘇慶長的反應,見他忍不住看了,但在常玫的逼視下,沒有發問,好看的小說:。
車庫裡,早就沒有了常玫的那輛黑色法拉利,蘇子曾看了一圈,挑了輛越野車開出去,她開年後還沒有去過第六區,現在天氣寒冷,海邊的拍檔應該停業了,去看看言母和言無徐也是好的。
自打那次拍賣會後,蘇子曾一直躲避著不敢去見言無徐,她相信,言無徐那樣聰明的女孩,應該也看出了蘇慶長對她的曖昧態度。無論如何,自己的父親對好友感興趣,這樣的事,就是蘇子曾,也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雪天有些路滑,蘇子曾又忘記了叫司機在車輪上加上了防滑鏈,所以開起車來,尤其的小心,平日只用半小時的車程,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剛開到慕姐的店門外,她想起了第一次到第六區時,遭遇過的爆胎事件,只得將車停在了“愛慕”門口,和慕姐打了聲招呼後,就往第六區走去。
雖然“金牙”那夥人已經不在了,但經過上次的小巷遇襲事件後,蘇子曾在第六區行走時,都會挑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