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走。第六區的大路上,今天居然難得多了幾道車輪胎碾壓過的痕跡,雪讓往日的髒亂的街景煥然一新,四處的雪色將低矮的樓房蓋成了雪筒樓,看起來多了些乾淨的味道。
因為雪天的緣故,出了幾個偶爾砸過的雪球和似兔子般躲開的孩童,街上並沒有多少人。蘇子曾走了一段路,在一個十字路口迷了路,她有些辨認不清方向,再加上天空又飄起了雪,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東西南北的分岔路,不知道哪一條才是通往言家。
蘇子曾從錢包裡取出了一個硬幣,往空中一拋,硬幣落在了左手邊的一條路上,“就用這條路上走吧,再不行就找個人問問,”她彎下了腰,想將她的指路硬幣撿起來。
一陣雪飛了起來,劈頭蓋臉地砸在了她的臉和衣服上,四個黑白相間的輪胎呼嘯而過,“有車了不起啊,”蘇子曾被兜了一臉的雪,手忙腳亂地閃到了一邊。她的嘴裡還冒著熱氣,還沒來得及合上時,眼中瞥見了一道黃色的車身拐過了街道,好看的小說:。
檸檬色的法拉利,車上的兩個熟悉的人影。法拉利的車速很快,但還沒能快到讓蘇子曾瞧不清那兩個。。。她很熟悉的背影。
辨路的硬幣被雪蓋住了,蘇子曾沒有往左邊走,而是往了方才法拉利拐出來的右邊街道走去。
“一定是看錯了,”右邊的街道,比主幹街道上的地勢要更低些,雪也更厚些,很快就沒過了蘇子曾的腳踝,就算她穿著筒靴,還是不時的有些碎雪溜進了她的鞋裡。
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街道盡頭的一處民房前。車頂上,還堆著些新雪,車旁站著好些人。
有一個門牙都燻黃了的中年男子手裡拎著瓶酒,不停地往車窗上呵著氣,得意地醉語著:“看到了沒有,這是我女兒的車,老子的親生女兒。剛才那帥小夥,是我未來的女婿,多登對,誰敢笑老子沒兒子送終。”
一旁的街坊都是圍著車,噴著口水,不時有人誇著男子養了個好女兒。
車牌號碼,蘇子曾先是閉上了眼,再是連嘴巴也捂住了,她怕自己忍不住叫出聲來,現在她不僅控制不住她的嘴,連自己的眼睛也不願意相信了。
杭一邵沒有聯絡她,不是因為他在甩脾氣,也不是因為他拉不下臉,而是因為他和常池走在一起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可以一個月不聯絡她,卻肯陪著常池到第六區,來看一個陌生的醉漢。
蘇子曾一直以為,只要是剷除了鄧珈尼,就能高枕無憂了,她一直以為,只要她改了驕縱的脾氣,能夠獨當一面,就能挽留住她曾經失去的幸福。
那輛黑色的法拉利一直停在雪裡,蘇子曾站在了雪裡,好像化成了個雪人,許久許久,她才吐出了口氣,朝那個已經醉得差不多的男人走去。(未完待續)024章節全文字閱讀,024章節024章節!
025 幾十年的壞習慣
025章節,025章節025章節!男人已經爛醉了,汙穢物吐了一地,周邊的街坊都避退開來,大雪天的,也沒人在意他會否凍死在街角,。
第六區的這條街道叫矮子街,街上都是些最高不過兩層的危。地上倒著的老酒鬼一年到頭沒有幾天是清醒的,熟悉點的街坊早前還會去攙上把,但老酒鬼醒來後,總會尋些事,說是家裡少漏了東西,藉機賴上一把,長久下來,也就沒人敢再去淌這通渾水。
今天他女兒剛來過,給他送了幾瓶好酒,老酒鬼又喝高了,人都走開後,雪幕裡走出了個人。老酒鬼的嘴裡還騰著酒氣,身子東倒西歪著,害著攙扶他的蘇子曾也費了好大的氣力,雪地裡就跟多了兩幢“活危房”似的,搖搖欲墜著。
蘇子曾連牙筋都要咬爆了,醉酒的人的身子尤其的沉,再加上老酒鬼身上長年不洗澡的臭味,簡直是將她燻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