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不認識。我可不是你的森哥,你的森哥在那邊兒坐著呢。”
他指著另外一邊,羅零一順著看去,波瀾不驚的眸子眨了一下。
真皮沙發上坐著個男人,穿了件白襯衫,修身,領口的紐扣解開了,肌膚很白,還戴著副金絲邊眼鏡,文質彬彬的,不太像組織裡的人。
他在她的注視下疊起雙腿,黑色西褲,腿很長,肌理勻稱,透過窄窄的西褲可以想象出裡面是怎麼樣有力的線條,優美地延伸到腳尖,他穿著黑色的襪子,深棕色的皮鞋,纖塵不染。
他點了雪茄抽著,身邊有小弟,沒有女人。她看他時,他不動聲色地望著她,眼睛修長,雙眼皮很深邃,典型的丹鳳眼,魅力不凡,眯眼看人時不怒自威,羅零一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見她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抿唇笑了,顏色漂亮的唇瓣,抿起來時讓人想上去親一口。
“小丫頭才來幾天,就滿腦子想著你森哥了,今天我便自作主張,當了這媒人,去,好哈陪陪你森哥。”
那中年男人起來推了羅零一一下,滿屋子人起鬨。
她踉蹌著朝前走了幾步,收回視線,拉下因為動作而有些竄上去的裙襬。
包臀裙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就朝上竄,幾乎露出了整條修長筆直的腿。
“害什麼騷?”
開門時那個年輕男人拉住了羅零一的手臂,纖細的手臂被攥得生疼,他看起來溫和,下手卻特別狠,再鬆開時,她胳膊青了一片。
羅零一就這麼狼狽地站到了森哥面前,他心不在焉地掃了她一眼,彈了彈菸灰,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位置,意思很明顯。
想起艾米姐的囑託,和自己的口袋,羅零一生澀地撤出一個笑,不自在地坐到了他身邊。
起鬨的聲音更熱鬧了,似乎森哥以前很少找女人陪,今天破例了,大家都在打趣他。
羅零一觀察著身邊的男人,他氣質文雅,怎麼瞧都不像傳聞中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壞人。
“小白,下手輕一點,不然以後沒有女孩子肯跟你的。”
他終於說話了,也有了動作,他輕輕撫過她的胳膊,在她被那個叫“小白”的男人掐青了的胳膊上輕柔地撫著,不一會,就沒那麼疼了。
小白笑嘻嘻的,臉上看不見慚愧,但卻在道歉:“森哥,我這不是習慣了,這女孩子身嬌肉貴的,把控不好力道,這也不能怪我呀。”
森哥笑了笑,沒說話,他笑起來很好看,眼角有細細的紋絡,到底不年輕了,應該有三十來歲了。
猜測著,羅零一慢慢抽回了手,她的小動作讓森哥挑了挑眉。
那邊一直在看熱鬧的中年男人此刻露出驚奇的笑容:“這小丫頭有點意思,森哥難得讓女人作陪,有這種機會哪個女人不是投懷送抱?你這丫頭居然還躲。”那男人吩咐小弟,“去,再開個包間,把她帶過去,讓森哥辦了。”
聽見這話,羅零一整個身體都僵住了,那小弟很快出去開包廂,叫小白的男人直接把她拉起來,對著森哥恭維道:“森哥,我把她給您帶過去。”
森哥漫不經心地點了一下頭——他竟然點了一下頭。
羅零一被拉出去,推進另一間包廂,小白關門的時候,陰狠狠地衝她笑了笑,說:“放聰明點,好好伺候森哥,少不了你的好處。”
羅零一沒吭聲,也沒動,門關上,關得死死的,包廂裡一片黑暗,看不見希望。
其實,四年前羅零一併不是現在這樣,那時候她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雖然她出生沒多久父母就去世了,一直寄人籬下,但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一切,都因為四年前那場意外。
理所應當去戀愛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