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上了大三的學長叢容,兩人在一起一年,就在叢容即將畢業,帶她出去吃火鍋時,莫名其妙地出現了許多拿著棍棒甚至是刀子的人。
他們上來就打他,還將她推到一邊,慌亂無措的羅零一眼見著叢容被打的滿頭是血,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餐盤砸向那個拿著刀子的人,他手裡的刀子落了地,她撿起來自衛,在被其他人圍攻之下,不得不揮刀相向,結果可想而知。
防衛過當致人死亡,四年的牢獄之刑,羅零一不過才從那個地方出來半個月。
在她入獄之後,叢容每年都會去看她,許諾等她出獄就娶她過門,不介意她沒有畢業,也不介意她坐過牢。她是那麼感動,可等她真出來了,才發現這一切都只是他編織的美好謊言。
她按照叢容寫下的地址找過去,發現他已經結婚,孩子都三歲了。
多可笑,這就是那聽起來可以為了彼此死去活來的愛情,在她入獄的第二年,他居然就有了孩子,那麼,應該是她剛入獄,他就背叛了她。
羅零一忽然轉身去開門,想離開這裡,儘管她身上的錢根本無法支撐她度過今天晚上,但就算是啤酒妹,她也不希望跨越最後的防線。
只是太巧了,開門的那一剎那,森哥站在外面,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要走了?”
他淡笑著推門進來,身後是那中年男人,他用意味深長地眼神看著他們倆,不懷好意。
“森哥,好好享受吧,哥幾個在外面給你守著。”那男人關上了門,門口可以看見幾個男人的身影,有人守著,跑出去不是死就是半死,沒機會了。
沒機會了。
自作自受。
不該來的,就算餓死,也不該來的。
出獄的女人,還致人死亡的罪名,除了這些職業,哪怕是洗碗端盤子都沒人要她。
揣在身上的幾百塊錢,是在獄裡幫人幹活時攢的,活到今天已是勉強。
羅零一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森哥,他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衣紐扣,淺笑著問:“叫什麼?”
她抿了抿唇:“羅零一。”
“01?”他笑意加深,輕聲說,“有意思的名字。”他解開了全部的襯衣紐扣,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隨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過來坐。”
羅零一依舊記得四年前那場噩夢,鮮血,刀,她不想再重新面對那一幕。
於是她慢慢走到他身邊,與他對視半晌,連他左眼角有顆痣都看清了,就是沒動作。
他忽然一伸手,把她拉到了大腿上,在她耳邊沙啞地說著話,像一條談笑風生的毒蛇。
“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她懵懵懂懂:“森哥……”
“嗯,對。”他親了一下她的側臉,低聲說,“我叫周森。”
第二章
周森。
兩個字,很簡單的名字,分開念都沒什麼特別的,但組合在一起,卻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斯文感。
羅零一依舊沒什麼表情,安安靜靜地坐在他有力的大腿上,像一尊冰雕的冷美人。
“嘖。”周森嘆了一聲,慢條斯理道,“你這個樣子,在這種風月場裡是混不下去的。”
他翻身將她壓到身下,柔軟的沙發,柔軟的身體。
溫柔鄉,英雄冢。
“你得學會怎麼撒嬌。”
他的唇挨著她的耳垂,循循善誘地教導著她,好像一位耐心極好的老師。
但是……
“我並不想學怎麼討好男人。”羅零一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兩人之間緩緩拉開距離,她凝視著他黑暗中閃著危險光芒的眼,輕輕別開了頭,“能放我走麼?”依舊沒什麼感情起伏的聲音,但眉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