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風韻。
說實在的,看到你之後,覺得不可思議,你顛覆了我頭腦中的一些東西,那是一種落差。是種喜歡的落差,覺得你沒我想象中的可愛。你知道你哥是怎麼跟我說起你的麼?他也說你們交情非淺,他感激你,並且得一輩子對你好,不說其他,只說你任性,但那話聽起來是種寵溺,我的家人也常說我任性,我知道那麼說的情感是什麼。但你面對我的時候,不是任性,是跋扈和囂張。你也說了,你和南風的感情很深,那麼你該十分了解他的性情,他愛恨分明,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都很清楚吧?千萬別讓他看到你被愛衝昏頭的樣子!會讓你的優雅大大折扣。這是我給你的逆耳忠言。
現在的你,還是他可以接受並喜歡的樣子,但如果你將那一天的嘴臉延續下去,或者變得更糟糕,你信不信他會離你越來越遠,甚至是背道而遲?別說你只是想把他從我這裡搶走才那樣,一旦他去你身邊了,你就會變回他喜歡的模樣,不可能!他跟我說過,一個人一旦墜入魔道想回頭很難。我保證,即便你用手段把他搶走,你們也一定不得善終。其實這個道理你已經想過了對不對?
喜歡一個人的真正做法不是將他推開,而是怎麼變成他喜歡的樣子。你們認識那麼久,他都不曾喜歡你,說明那不是他想要的。你已經這麼好,他卻不想要,說明你們沒有緣分。你將自己變得糟糕了,信不信你們賴以維繫的那些東西,會丁點不剩?喜歡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不是非得在一起。能守在身邊,或者遠遠的看他幸福,那都是好的。毀掉了,算什麼愛?”
蘇瑞最早來赴這場約的時候,帶著深深的鄙夷和挑釁,就不認為江南有什麼好,更不以為她會有什麼能耐。想著,不過就是場鴻門宴,一個無用的女人在外面受了氣,拉自己的男人來討公道。蘇瑞實在看不起這樣的女人。沒想到,江南會給她大大的意外。
“你很擅長語言攻勢,你也很聰明。”隱隱沾了薄南風的通透,對人心的把握也算精準。
她的確想過,就因為太瞭解薄南風了,所以才要一遍遍的想,那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男人,她太過執意了,只怕真會將兩個人斡旋到恩斷義絕的境地。蘇瑞那麼在乎他,不可能不害怕。
江南大大方方的笑:“我是個律師,毒舌婦,說話習慣夾槍帶棒,嫁出去之前是男人眼中的滅絕師太。”
蘇瑞笑了下,其實江南和她還有點兒相像,都是尖銳的女人,個有個的尖銳,只是江南的鋒芒隱匿得更好些,或許真與年紀有關,遠不似她這麼張揚。但她能感覺得到,真若過起招來,其實江南一點兒也含糊,更不像是個會對人手軟的主。
但不管怎麼樣,還是比矯揉造作更得人心一些。
江南拿起自己手邊動也未動過的酒,舉起杯子敬她。
“這杯酒我也不潑了,面對你,我的確有太多的自嘆不如。不過一句話我得說在頭裡,即便有那些個不如,但薄南風這個男人是我的,不論你們的交情是深是淺,而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我沒有把自己的男人供手讓人的道理。我的確討厭其他女人覬覦我的男人,但我不害怕。你現在要是真的無法放手,可以向我下戰書,我欣然接受。可我不喜歡陰暗的東西。”
之前已經有過這樣不愉快的例子,結果也是真的不好,多年的感情一朝崩潰,無論多久再想起來,都會多少的有些不痛快。
蘇瑞纖纖玉指,是設計珠寶的手,燈光下白皙透明,伸過來接過她手裡的杯子。動了動嘴角,一飲而盡,倒也十分乾脆。
然後將杯子遞給江南。
“戰書我下了,這個男人我永遠不會放棄,你若真有本事,就一輩子看好了別鬆手。不過,我不會背後玩坑人的宵小。”
江南心滿意足,薄南風的妹妹總算不是太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