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梅對歐陽鎮的回答不太滿意,她剝了個冰糖桔,將兩瓣桔子在歐陽鎮眼前不停晃動。
「快說,你看見了美女會怎樣,是流氓,還是變態,反正你不是俗人,更不是出家人和偽娘,回答得不真誠或很敷衍,你就吃不到甜蜜多汁的桔子和甜蜜多汁的我了。」
「以前我看到美女,會想到她餓不餓,要不要請她吃飯,或者她是不是很寂寞,要不要帶她出去兜兜風,所以我應該是個君子,只有一次例外,就是在溫泉那一回,我徹底墮落成了流氓,因為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真到馬上聯想到了床。」
秦冬梅非常喜歡這個答案,她將蜜桔溫柔的塞進歐陽鎮的嘴裡,然後躺平身子,從下往上認認真真地看著歐陽鎮。
歐陽鎮感覺很舒服很享受,秦冬梅傾慕他的目光是別的女人給不了的,儘管他的周圍也有很多別的女人傾幕他,但這是他傾慕的女人給他的傾慕的目光,在這種目光之下,他會變得更加年輕,更加風度翩翩,更加活潑有趣。
「歐陽,什麼是好的愛情,什麼是壞的愛情?」秦冬梅繼續問道。
「我覺得,壞的愛情是黑白的,好的愛情是彩色的,壞的愛情是平面的,好的愛情是立體的,壞的愛情讓人爬著憋屈生活,好的愛情能讓人可勁的飛。」
秦冬梅立刻翻身起來,趴在了歐陽鎮背上。
「歐陽,我要你帶我可勁的飛,一直飛到藍天上最純潔的白雲裡去,那兒藏著天堂,那兒只有你和我。」
「一個老流~氓去不了天堂,只能帶你在床上飛。」
說完,歐陽鎮把秦冬梅拽到跟前,正要動手脫去她的內衣時,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歐陽鎮抓起手機一看,臉色立刻變得陰暗,他沒有接這個電話,沉默著發了會呆,然後對秦冬梅說,我得出去一下。
歐陽鎮這些天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神秘兮兮,秦冬梅知道,他肯定有事瞞著自己,但她不能問,如果歐陽鎮不願意告訴她而她非要刨根問底無疑是愚蠢的行為,歐陽鎮的疲憊和無奈時時溢於言表,秦冬梅感覺自己在他心目中不再那麼重要了,另一個理由是即使他在和她做~愛的時候,似乎也總是若有所思的不再全力以赴。
很顯然,歐陽鎮邊和她調情邊在他不願為她所知的思想之境獨自遊蕩,秦冬梅不想也不能硬闖進他的思想秘境,她只是膽戰心驚,她怕終有一天歐陽鎮會對她說「我要設法回歸我的家庭裡去」這句話,她知道,這樣的話完全有可能從他嘴裡蹦出來。
在秦冬梅看來,愛一個人就意味著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全部都獻給他,自己是九十七斤,那就要把全部九十七斤都奉獻給他,少一兩一錢都不行,可問題是,rou體雖然坦蕩蕩的呈現在他面前了,他會把她的rou體熔化在他愛情的煉爐裡嗎,如果他不願意,那麼她的肉~體就是隻能給他帶來片刻歡愉的玩偶,歡愉過後,這具肉~體和即將腐爛的冰冷屍體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是我真心崇拜的男人,這是能讓我感覺自己還是個女人的男人,這是世上最與眾不同的男人,我對生活的期望不高,唯一稱得上有野心的願望就是完完全全得到這個男人,我想讓他把我的肉~體熔煉成舉世無雙的芬芳仙丹,他將在服下我之後和我一起在芬芳的歡樂中得到永恆的愛。
秦冬梅決定暫時放下rou體是女性的一面,重拾靈魂是男性的一面,她,不,他要親自去搞明白歐陽鎮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魂不守舍。
秦冬梅隨便找了件祆子套上便衝下了樓,剛好看見歐陽鎮的車子在轉盤處拐彎,於是,她立即發動新買的白色寶馬跟了上去。
遠遠的,看見歐陽鎮在江邊的丹桂大酒店停了車,然後他邊接電話邊往門廳裡去,秦冬梅全身的骨頭瞬間被抽走了,她在一片蒼白的眩暈中只能憑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