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事沒有?沒有我可走啦。”說完後自顧自地轉身往回飛,飛出一段後身影一晃不見。
陶勳嘆嘆氣、搖搖頭,轉身飛走。
他飛走之後,玲瓏的身影在原地重新顯現出來,痴痴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這個死人,真就這麼走了,難道不知道當我轉身的時候心裡多麼希望你叫住我麼。”
杜希言同莫寧、龔苟這對油鹽罈子以及他們邀來的六名有名的散仙在藜龍山以西百里外的深山當中結廬隱居,每日或煉氣行功,或採藥煉丹,或談玄論道,或印證仙法,遠離喧囂塵世,日子過得也還逍遙。
實際上修仙界大亂,誰能真正逍遙於世外,只不過這八名散仙都是道行了得之輩,聚在一起是股不小的勢力,尋常的人不敢來犯,勢力更大者一時顧不上。
他們都知道實際的情況,聚集而居抱成一團固然實力增強,同時也給別人一鍋端掉的機會,所以對住地防衛頗下功夫,各施平生得意之學佈置起防護陣法,嚴密得連蚊子都飛不進去。
再嚴密的防護終是相對而言,陶勳輕鬆地繞開防衛,直接出現在杜希言面前。
“叔父,您回來啦!”正在打坐被驚起的杜希言看清陶勳後驚喜萬分:“我去叫莫前輩他們過來。”
“不必驚動他們。”陶勳阻住希言:“我馬上要走,特地來看看你。你同莫前輩他們住過幾年,他們對天下事知道得比較多,你且揀緊要的說來聽聽。”
杜希言忙將離京後從莫寧等人處聽來的訊息細細道來,無非就是些修仙門派間仇殺的事情,再有就是昧谷圖殘片、通天之謀一類的訊息。
陶勳聽得仔細,末了發現希言說話期期艾艾便問他:“你支支吾吾可是有事要對我講?”
杜希言鼓起勇氣道:“叔父,我想求您件事。”
“何事?”
“讓我做您的徒弟吧,我想跟隨您學道。”
“為什麼?難道現在不是跟隨我學道麼?”
“那不一樣,我名義上終究是別人的徒弟,可是我想做您的正式弟子。”
“不行,”陶勳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夏池、秋紫以異類之身都能做您的徒弟,為什麼我不行?”
陶勳其實有點意動的,希言的仙途命運改變是丁柔造成的,怎樣彌補都不為過,但是一想到峨嵋派替他批的命,只能道:“你不能拜現世之人為師,否則性命不保。”
杜希言不肯放棄:“您神通通天改命易運應當不難。”
“便果真神通通天也不能逆天,更何況乎通天二字我萬萬沾不上邊。”陶勳看到他失望的模樣心中不忍,取出兩物:“好了,你已是三十多歲的大人,不要作孩童之態。你師父金廬真人平生最得意的兩件寶物,玉盒正式授與你,絞雲羅打算給你師兄,但現在你在外做事,便先給你防身吧。”
杜希言只得收下。
陶勳將葫蘆拿出:“葫蘆裡裝著我的分光寶劍,你就近監視藜龍山道緣仙府,如果發生變故立即執此寶往援,應當能拖上一陣子,我會立即趕來的。”
交待好一切後,陶勳悄然離開徑直往西飛到峨嵋山。一路上凡是深山老林靈氣充沛之地基本上留下斑斑焦痕,那是修仙者混戰留下的殘破景象,峨嵋派仙雲山同樣呈現蕭索景象。
仙雲山仙境縱橫數千裡、四百餘六山的恢宏景象不復存在,只剩下數百里、三十六峰,許多山體尚留有大戰後的深深印痕。好在經過改造的護山大陣倒也堅固,陶勳觀察一陣認為,如果即使自己不計後果地盡展所能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打破。悄悄地發出訊號之後,護山大陣某一角悄然開啟一線,他乘隙而入直接出現在仙雲山的核心空間。
袁老祖一看見他便道:“紫極天尊已經來過同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