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是名門子弟,自然知道其中蘊藏的危險,呆坐半晌勉強擠出笑容:“那你便發誓以後一分一秒也不離我左右,那樣就算有危險也可以馬上救我。”
陶勳立即舉手起誓,剛說到一半,丁柔伸手捂住他的嘴,責道:“我只是說笑罷了,你怎麼當真呢?一個大男人成天守著一個婦人那可怎麼成?算了,算了,我不准你發這個誓。”
陶勳心頭一陣溫暖,對她的情意更濃幾分,一邊暗暗在心裡將誓言完成,一邊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看著她清秀絕倫的面容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丁柔被他熾熱的目光瞧得有些發窘,輕輕掙掙手,咳嗽一聲,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急急地問:“哎呀,我原先的內丹還在嗎?”
“你放心吧,你的內丹還在,不過它將會消融還原成太元元氣,最後融進新凝成的太元金丹內,這個過程可能極其漫長,我拿不準需要多長的時間。”
“你可要助我儘快結成新金丹。還有,我現在的功力比之以前如何?我的道術、仙劍、法寶還能用嗎?”
“功力是否增長尚不可知,但道基應當有所提高,你的內丹還在,原有的道術、仙劍、法寶自然都能用,我再教你《天冊》裡的仙術及煉器之法,你將仙劍和法寶稍稍重新煉過,以後就可以用新功法馭使它們了。”
仙道修煉有道行、道基兩個考量標準,道行者功力深淺之分也,道基者境界高下之別也,兩者之中道行為用、道基為體,相對而言道基才是決定性的因素,如果將道行比作水,那麼道基就好象是盛水的容器。
丁柔聽到自己道基精進的訊息自然興奮不已,當下趁熱打鐵入定鞏固成果。
陶勳在旁觀察一陣,確定不會出危險後便輕輕地退出功房。
出得門來就見孫思正迎上前,彷彿看見救星般誇張地號叫道:“老爺,您終於出來了,您要再不出來,莊裡的下人們可要鎖我見官了。”
“怎麼回事?”
“您和夫人在屋裡一呆就是十天,半個面也不露,他們不放心想要進屋裡看看你們都被我擋下,一來二去地便懷疑我使壞對老爺和夫人不利,最近正在串連揪我見官,您說老奴我冤不冤呀。”
陶勳有些發窘,自己考慮不周以至引起風波,作為補救他和孫思正一起到莊園各處走了一圈,遇見下人便分派一些差事,以安眾人之心。
回到靜室,來到門口,陶勳忽然停步,轉身嚴肅地對孫思正道:“老孫,很抱歉,我不能按原計劃幫你重新築基,須得另想辦法。”
孫思正身體一顫,臉上不覺滿布失望,嘴角抽動半天才勉強地擠出幾個字:“一切但憑老爺做主。”
陶勳察覺到自己的話說得欠妥,忙安慰他:“你不要失望,我只是不能按原計劃的方法給你築基,需要另換一個更穩妥的辦法。”
孫思正暗自鬆口氣,問道:“是否給夫人築基時出現紕漏?她不要緊吧?”
“的確遇到預料外的麻煩,幸被我強行壓制住,她的天冊功法之築基固然算成功,卻給日後的修煉埋下大隱患,吉凶殊難預料,有此前鑑原來的方案自然斷不可施行,這樣吧,你去將你以前修煉的功法寫下來,讓我好好參研參研,看看能不能別闢蹊徑。”
修煉正宗仙法很重要,保住性命更重要,聽此一說孫思正心不敢強求,立即匆匆回屋去了。
陶勳獨自在靜室內陷入沉思:為丁柔築基的過程兇險萬分,要不是他已經將《天冊》全篇修煉成功,鐵定遇到災難性的後果。
以天冊功法的奇特和獨特,沒有修煉成《天冊》返虛篇,就無法自如操控太元真陽和太元真陰對自身以外的人做身體改造。
說起來這世上縱有其他人修煉成天冊功法也不可能象陶勳那樣用太元真陽和太元真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