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大夫來了。”
緊接著,就見他氣喘吁吁地拖著個穿黑羽絨服的中年大叔進了屋子。
山莊內本來是設了個衛生室的。因為沒正式開業,大夫就沒來上班。現在這個,是老趙開車去附近村子的診所,花重金上把人家大晚上提溜來的。
另外祁煬按照景焱的交代也已經報了警。但是離這邊最近的派出所開車也要2個多小時,下了雪路又滑,估計得更久。
一場僵持就這麼被打斷。
既然大夫來了,耽誤之急當然是先給昏迷中的病號檢查。譚家輝打從知道沈若初出了時之後,就一直擔心內疚到要死。於是這會兒閉上嘴,不再做口舌之爭。
而景焱看著老趙領來的中年大叔,則是在心裡暗自皺眉……怎麼是個男的!不過這麼偏僻的地方,又是新年夜,能拎來個大夫就不錯了,也沒什麼好挑的。
把其他人留在隔間,景焱領著大夫進了臥室。
這邊大夫剛把背在身上的藥箱摘下來放在桌上,他低頭看著沈若初語速略快地開了口,“她的身上有多處軟組織挫傷,沒有骨折,你不用檢查了。不久前掉到湖水裡受了涼,另外還有嚴重驚嚇過度。”
大夫開藥箱的手一頓,轉過頭來用某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景焱,“你把病情都掌握的一清二楚,還找我來看什麼?”
“其它的!”
大夫被噎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但是卻沒發作。
景焱卻不管他是否不滿,只神情冷淡地繼續說道:“我不是醫生,能確定的只有這些。所以我需要你來判斷她是否還有其它的病症,比如內傷,比如腦震盪。還有,她為什麼昏迷到現在還沒有醒。”
“內傷和腦震盪需要去醫院拍片子。”大夫已經明顯是不耐煩的語氣。
景焱看著他沒說話,甚至連個表情變化都沒有。
可那大夫就是無端地感到一股冰冷的壓迫感迎面而來。下意識地避開景焱的視線,他輕咳一聲戴上聽診器。硬著頭皮跪坐在了床鋪邊的榻榻米上。先是翻了翻沈若初的眼皮,然後伸手觸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病人在發高燒。”
☆、69。我不在乎
景焱將手背貼上沈若初額角試了試,竟然體溫高的驚人。顯然不是才燒起來的。
隨即心頭升起一絲懊悔和自責。其實早就該察覺的,都怪他剛才太過動情,自己體溫不正常,所以也沒有發覺她的異樣。
怪不得到現在人還沒清醒。燒成這樣,能清醒才是奇蹟。
“燒得這麼嚴重,是不是需要掛吊瓶?”他皺著眉問了一句,轉頭看見那大夫脖子掛個聽診器,手卻正搭著沈若初的腕子,給她診脈。
頓時一陣驚訝外帶無語……老趙這哪裡弄來的蒙古大夫,到底中醫還是西醫?!
答案是,中西醫結合。
其實很多鄉村小診所的大夫都是全科醫生,有些甚至中醫西醫都能運用自如。大醫院儀器裝置先往弱化了醫生自身的能力,小診所的大夫往往經驗更豐富,赤手空拳也能診斷個*不離十。
認真給沈若初把過脈,這位中年大夫又將聽診器伸進被下,將她的各個臟腑仔細聽了一遍。然後抬頭問景焱,“這小姑娘剛才掉進湖裡了?”
“嗯。”
大夫點點頭,“沒什麼事。肺裡嗆了水,應該稍微有點炎症。主要還是驚嚇過度和受了寒。我給你拿點藥,吃過之後今晚發汗發透了,注意別在著涼,明早溫度就能降下來。”
“就這樣?”景焱滿眼的不信任。
“不然呢?”那大夫三番四次被人質疑,心裡也相當不爽。從隨身的藥箱裡翻出幾盒藥放到枕頭邊上,“分開吃,每樣中間間隔半個小時。用量說明書上有。”正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