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聽見景焱又問了一句……
“你確定她不需要打退燒針或者掛吊瓶麼?”
“不需要!抗生素又不是好東西。”大夫終於忍無可忍了,看了景焱一眼滿臉的不耐煩,“你要是堅持的話,我就給她打一針。”
你都說不是好東西了,我還堅持什麼!
景焱看他一眼,沒說話。也跟著站起身。
一路將大夫送到臥室門口,難得有禮貌地伸手替人拉開了拉門。結果等人剛一出門,他衝老趙一點頭開口道:“麻煩你幫這位大夫安排間客房,我太太清醒之前他都不能離開,所有費用算我的。”不給任何人反對機會,又轉眼看向沈行之,“有什麼問題和大夫溝通。”說完“嘭——”地一聲將門關了個嚴實,將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面。
…………
這個大夫雖然不和景焱的眼緣,但開的藥還是很靠譜兒的。
景焱按照他剛剛的交代再結合說明書,給沈若初餵了下去。不到半個小時她就開始發汗,睡得也比剛才安穩了一些。
怕沈若初二次受涼,他管服務生又要了兩床被子給她壓在身上。自己則在她身邊擠了個位置和衣而臥。
後半夜沈若初迷迷糊糊地醒來過一回。景焱只是閉目養神根本沒睡,所以她稍一動彈他便感覺到了。以為她是病情加重了,整個人瞬間進入了備戰狀態,“若初?”
“口渴。”
他趕緊起身去倒了杯熱水,然後扶起她半靠在自己胸膛上,在小心翼翼地把水杯端到她嘴邊。
沈若初汗出多了體液流失大,滿滿一大杯水幾口就“咕咚咕咚”喝到見底。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
“還要麼?”他輕聲問她。
沈若初眯縫著眼睛沒說話,過了小片刻忽然哼唧一聲,偏頭看了他一眼,“景焱?”
“嗯,是我。”
她看著他,目光漸漸從迷茫變成歡喜,“你沒事啊?!真好!”說完“嘿嘿”傻笑了兩聲,眼睛一閉,又睡了過去。
景焱一句“我沒事”卡在喉嚨裡沒來得及出口。看著她安靜的睡臉,忽然間就覺著眼眶發酸。
天快亮矇矇亮的時候,沈若初退了燒。景焱總算鬆口氣。繃緊了一宿的神經剛鬆懈,就感到濃重的睏意襲來,很快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景焱越睡越感覺渾身燥熱,空氣稀薄,最後乾脆被憋醒了過來。光線透過縫隙照射進瞳孔裡。臉上的觸感溫暖而柔軟,原來是沈若初睡覺不老實,把手蓋在他臉上正好擋住了口鼻。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握住沈若初纖細的腕子,將她的手從臉上緩緩移開。
景焱的動作很輕柔,很小心。沈若初還是因為他的挪動醒了過來。又或者她昏睡了太久,其實早就睡夠了。
她這會兒頭腦不靈光,太陽穴往上還有些隱隱作痛。盯著屋子裡陌生的環境反應了老半天,也沒把腦袋裡的那個弦兒接續上。直到景焱試探著叫了她一聲……
“若初,你感覺好些了麼?”
“啊?”沈若初慢半拍地應了聲,而且答非所問,“景焱,我們兩個……昨天是不是在湖邊遇見壞人了。”
“是。”
她又老半天沒說話,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麼,“我記得我被人追,掉進了湖裡,然後醒來時看見你被人偷襲。再然後……再然後……”
“再然後你就英勇神武地救了我。”他接下了她後面的話,聲音低沉,語調柔緩,彷彿醉人的陳年美酒。
“我救了你?”
“對,你救了我。”他忽然湊近她的唇瓣,低頭吻了下去。
沈若初驀地瞪大雙眼,怔住。就是這個空檔,他急切地頂開她緊閉的牙關,舌頭鑽了進去,肆意地與她纏繞嬉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