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帶回現代的古玩統統用包袱捲走。
每日中午,天光最好時候,我就坐在哀箏館的書房裡,用上好的宣紙練習毛筆字。幼時曾隨父親習過幾年毛筆字,臨的是顏體。後來父親過世,自然就停了。
來到古代,優羅難教我習醫,醫書經書裡許多繁體字我都不認識,簡直是半個文盲。優羅難就要我拾筆習字,寫熟就認識了,他說。好在我底子還在,不覺得辛苦。
他午睡時候,我便一個人靜靜臨帖。
到掌燈時,王府裡的丫鬟送了晚飯進來。
“儺,我有話同你說。”優羅難清癯的臉容在燭光搖曳中,散發神秘莫測的悠遠感。
“師傅,請說。”好嚴肅,我暗暗吐舌。
“儺,你已經長大,可以獨擋一面。師傅甚是欣慰。”他清幽的眼裡一片平靜,看不出特別的情緒。“為師與你的師徒緣分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