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伸手索要自己的錦帕,並對他的自作多情給予否定,“那不是要送與你的,只是以前的帕子染上了你的血怎麼洗也洗不乾淨,不想要罷了。”
陸展元神情間有些失落,李莫愁也不理,徑自將他捏著的錦帕抽了回來,決定等下就扔進火盆裡!
門規不可破,陸展元危矣
李莫愁說到做到,將陸展元“客氣”的請了出去後,回頭關起門就點火將手帕扔了進去,看著剛刺完的錦帕,上面每一針每一線都是自己親手繡出,那曼陀羅是自己最喜歡的花,為襯其嬌豔她還繡綠葉,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完成,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它被火舌吞噬,心也跟在火上煎似的。
就在她沉浸在哀傷的悼念中時,外面響起一陣兵器交接的聲音,間或傳來她師傅的怒吼和陸展元著急的爭辯。
李莫愁看著最後一點火星黑了下去,那條全手工的錦帕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裡成了只看得出紋路的焦黑之物,她輕輕一吹,焦灰隨著流動的小氣團在她眼前一陣翻滾,花與葉的紋路全毀,再也看不出被燒之前是何物。
起身正了衣著,她才開啟自己的房門,一眼就看到師傅和陸展元在外面一怒一急一攻一守的交戰著,很快陸展元手裡的兵器飛了出去,她師傅的拂塵纏住了他的脖子,只要她一發功,陸展元必死無疑。
“莫愁!”陸展元見她出來,臉上一喜,不禁叫道,“快救我!”
李莫愁師傅一聽,登時手上一用力,陸展元呼吸一緊,臉很快變成了豬肝色,他兩手抓住緊緊縛住他的拂塵,嗚嗚的叫著。
“師傅。”李莫愁淡定自若如常的給她師傅行了個禮,也不開口為陸展元求饒。
“哼,”道姑打扮的婦人冷哼一聲,見自己的徒兒並沒有急於為手下的男子求饒臉色才稍緩了些,但還是責備的問,“這個男人是你救的?莫愁,你該知道為師警戒過你,男人擅闖古墓者死!”
“是,師傅,莫愁不敢一刻或忘,只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前些天我見他在外面重傷了昏迷不醒,躺在林子裡只怕被狼吃了才出手救回來,莫愁也只是將他安置在外面的草廬裡並不違門規,我也不知道剛才他是如何進來的。”李莫愁如實相告,對陸展元垂死的狀態並不多看一眼。
道姑這才鬆了點力道,眼神凌厲的射向陸展元:“小子,你不懂知恩圖報也就算了,還敢擅闖古墓,說,你怎麼進來的,是何居心?!”
“咳咳……”陸展元不停的咳嗽,在李莫愁師傅銳利的目光下困難的解釋著,“師、師太,請不要誤、誤會,在下只是因為感激令徒的救命之恩,幾天不見她出去我才擔心的進來一瞧,並無他意。”
也不知石墓裡的那些門門道道被他偷窺了幾許,李莫愁的師傅冷哼一聲,像看死物般的看著陸展元:“我古墓之門從不輕易開啟,到底怎麼進來的,還不快老實交代,你想現在就死麼?”
這個道姑原本是林朝英身邊的丫鬟,跟隨林朝英多年,武功得其親傳,雖然不能青出於藍,到江湖上去勉強也能算個一流高手了,只是她對林朝英忠心耿耿,又和她的主子一樣身受情傷,發誓終生不離古墓,長期生活在幽森的墓室裡,修習靜心養性的武功,為人冷漠孤僻,冰冰冷冷,幾近看不出常人的溫度,此時那樣銳利的盯著陸展元看,陸展元只覺得渾身冰涼,恐懼感油然而生。
陸展元畢竟年少,初出江湖臨敵經驗還少,此時命拿捏在別人手中,又見李莫愁站在旁邊淡然而立的樣子,心中不由著急,汗差點當場流了出來,他忙老實交代:“師太,容小生解釋一下。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是孫婆婆奉命下山購買一些生活用物無意間為陸展元開啟了一道方便的門。
道姑暗歎孫婆婆不夠小心,卻不想輕饒這個男子,轉身對李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