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本事自己掰開,要我放開那是不可能的。”
湘菀聽他如此說,臉瞬間就紅了,這樣的話,除非是夫妻,旁人哪能說得出口?
“世快些放開吧,若讓旁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我素來不在乎體統,我知道你也不在乎。”
鳳天御說著轉過頭,看著湘菀笑了,眸像是琥珀,在春日的陽光下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光芒,也輕輕放開了湘菀的手。
湘菀只覺得世界突然安靜了,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迴響,她不知道,為何見到這個人會讓她失了分寸。
每一次自己在他的面前都顯得手足無措,如今看到這個人在自己面前這樣微笑,湘菀只覺得不解。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這般到底為何,但是鳳天御那句‘我素來不在乎體統,我知道你也不在乎’卻是真正觸動了她的心。
她卻訝然,不知何時,對方竟也這般看懂她了。
她也想拋棄體統肆意的在春日裡歡笑奔跑,在夏日裡浣紗浴足,在秋日裡看那樹葉翩然飛舞,在冬日裡好好摸摸雪,赤足而行。
可是這最深沉的東西,到底是何時被他得知。
湘菀不禁抬頭去看他的眼睛,卻迎上一個溫潤如水的眼神。
本應該微笑點頭的湘菀卻退了兩步。
“世說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能知道,我是陸湘菀,就只能是陸湘菀。”
鳳天御本來以為湘菀會對他微笑,卻見湘菀推開,突然哈哈一笑。
“你何時懂得自己,你何時才是陸湘菀,如今的你不過是相府嫡長女罷了。”
說著將手中的餐盒遞給夏竹,揮揮袖揚長而去,他走得那般灑脫,到讓湘菀驚愕,她卻到現在才明白,原來鳳天御之所以看上去那麼桀驁灑脫,卻是因為心中守著那麼一份淨土。
清艾和個丫頭看著兩人對話卻都有些意外,她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說什麼,卻看湘菀站在原地看著鳳天御離開的地方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她眉眼間卻流出難得一見的溫和笑意,不同於那樣可以的笑,不像是那般禮節的笑,那一笑如同春風化雨,就像整個人突然頓悟。
“我,素來只是我罷了。”
湘菀說著微笑起來。
“清艾,我們先去先生那邊報了科目罷了。”
說著由夏竹扶著,五人一同出了院。
來到夫的住所,卻見好多已經到了,伯溫書院報科目都是由各科的夫在園中擺上桌椅,前面掛上科目的牌,由生自己選擇。
伯溫雖是男女分開住宿,但上課卻不分男女,只是有些科目只有女,有些科目只有男罷了。
就像繡技,歷來是隻有女,舞技也是女居多,但像摔跤這類的課程卻多是男。
但伯溫書院歷來有個奇特的地方。
伯溫書院的騎射夫是一名女,所以騎射課程歷來是男女各半,因伯溫書院上的千金,幾乎有一半是將門之後,好比魏如意那般。
湘菀往年都是報了琴瑟,書法,繡技這門課程,而且每年都是一樣,如今在她看來這些東西毫無用處。
所以今年謝絕這門課程的夫後,湘菀便先報了醫術,藥理,兩門課,還有一門她卻不知道要報什麼,走了兩圈之後,卻看到角落裡,一個穿著隨便的男正在睡覺,湘菀定睛一看,他前面卻也掛著一面牌,上面寫了兩個字“針術”,但不知是在角落還是其他原因,這裡沒有任何一個過來報科目。
湘菀便來了興趣,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桌,卻見這位夫抬起頭打了個嗝,一身的酒味,湘菀卻也並不氣惱,微笑道。
“不知夫怎麼稱呼,生陸湘菀,見過夫。”
韓中本以為沒有人會想自己這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