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並非我說的那樣,方才商量的事情全部作廢,你願意跟我打一場也好,願意就此離開也好,悉聽尊便。”
凌展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對方的話,不過他終究想看看對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而且還要打聽許琴兒的下落,只得繼續虛與委蛇。
他“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同時凝神戒備。
只見那人先是向空中打出一顆火球,將附近數丈照亮,然後雙手在空中劃出種種形狀來,一連畫了一炷香的時間。
凌展凝神細瞧,這些形狀竟隱隱帶給他一種熟悉之感,似乎是製作禁制之符的模樣!
他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人將一套手法一連重複了五遍,這才真正生出一道禁符來,靜靜漂浮在空中。
其實這人用的手法與凌展領悟的全不相同,不過禁制一道本就不拘成法,無論用何種方式,只要最終形成的禁符一樣,效果就是一樣的。
不過這人顯然學習的是一種很笨拙的方法,引導力量的速度很慢,否則也不會一連施展五次才真正將禁符製作出來,而且單是施展一次的手法就已經非常複雜。
但是這種方法又是最適合他的,因為以他一個低階修士的能力,肉體強橫程度又不夠,根本無法像凌展當初一樣快速施展手法,更不能過快的引導力量,否則肉體便會崩潰。
凌展此時仔細的感受那禁符中的力量,他精通此道,自然明白這禁符的真正力量。
那人說的沒錯,這禁符確實不具備攻擊力,但也並非他所說的可以用來簽訂契約,這禁符的力量其實是一種奴役之力,會在被設禁之人的神識中打下烙印,無法反抗施禁者的意志,成為對方的俘虜。
凌展既然摸清了這道禁符的力量,怎會讓對方奸計得逞,他一邊假作仍在研究這道禁符,一邊將右手背在身後,悄悄施展起來。
不過他用的手法並非自己學會的那一套,恰恰正是那人方才施展的那種,畢竟他自己如今實力大損,也無法直接使用那種快速引導力量的法門,只好現學現賣。
對面那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碰上個禁制一道的高手,不但計謀不會得逞,而且還要被對方算計。
不過他也是行走江湖多年,為人奸猾,雖然不知道凌展已經將自己的禁制瞬間學會,而且正在悄悄施展,但是他察言觀色下,卻已然發現了凌展神色中的一絲不自然。
那人不動聲色的將身體向側面一動兩步,想要看清凌展背在身後的右手。
就在此時,凌展已然將手法施展完成,不過他的道法修為比那人還要低上一些,一連施展了八次才製作出禁符來,也幸好是他的肉體經過長年鍛鍊,反應速度快,手法便也施展得快,否則只要再慢上一些,早就被那人發覺了。
為避免失手,凌展此時故意裝出有所明悟的樣子,將目光轉向那人說道:“這位道友,看來你這法術確實不具備攻擊力量,而且似乎真的是某種簽訂契約的法門,只是我對其中的道理還不甚明瞭,可否請道友為我解惑?”
那人被他的話語轉移了注意力,立刻停住腳步,臉上顯出微笑說道:“啊,道友看來悟性甚高,這麼短的時間就看出了這麼多東西,既然你主動問了,我就為你解說一下,其實我這門法術呢…”
就在他說到此處的時候,凌展驀然身形一動,前移數丈,右手向身前一抖,禁符脫手而出打向那人。
那人也是機敏果決之輩,他的禁符原本就已施展完成,此時雖漂在空中,但仍與他本體存在聯絡,只見他將手一招,那道禁符也迎面撞向凌展。
兩人出手的動作雖分先後,但都是將製作完成的禁符打向對方,速度幾乎不分先後,齊齊擊中對方的身體。
一瞬間,凌展只覺得一股力量在意識中爆發開來,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