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佈到整個腦海中,似乎要統御自己的意志,這是對方正在發動禁制了。
他的反應也絲毫不慢,立刻依照自己的理解引動對方的禁制,兩人開始以意志拼鬥起來。
實則這種比拼的結果本無懸念,凌展的修為低,禁符的力量就要弱上許多,對於敵人的控制力差,本來是贏不了的,最多是拖延一段時間。
但是就在他的意志漸漸抵抗不住禁制之力的時候,他身上膻中、百會、齦交等三十六處穴竅齊齊一跳,一道道意念衝入他腦海之中。
一瞬間,他覺得神智一清,那入侵進來的力量竟被衝擊得一陣潰散,無法對他形成有效影響。
與此同時,對面那人的意識中本來感覺到自己將要勝出,略微有些鬆懈,卻忽然間發現自己的禁制正被解除,震驚之下意志力衰減,被凌展的禁制趁虛而入,瞬間控制住了神智。
很快,凌展腦海內的那些意念,驅除了對方的禁制之力後,又漸漸散去,似乎是迴歸到穴竅中去,可惜他如今無法內視,不能仔細檢視一番。
不過他已經控制住了對方,暫時也不考慮其他,立刻審問起此人來。
當然,其實這種禁制的力量也沒有強大到十分恐怖的地步,可以將人的神智抹去,完全成為自己的傀儡。
這種關係只是類似主人與奴僕的關係,凌展可以命令那人做一些事情,如果對方反抗,他會發動禁制傷害對方的神識,對其做出懲罰,以此來控制對方的行動。
他還未發話,只聽對面那人神色驚疑不定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明明看起來只是練體期的實力,單以修為而論都打不過我這煉氣期,可是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學會我的禁制,而且在你我都中了對方招數的情況下,你還能解開我的禁制束縛,這根本不是一個練體期的野修士能做到的事情。”
凌展冷笑一聲,道:“你也不用打聽我的來歷,總之我現在確實只是練體期罷了,如果你用真實的修為與我爭鬥,勝負尚未可知,多半還是你的贏面高些。但是你想用禁制之道奴役我,而且還打著法術的幌子,這卻是選錯了物件。
看起來你過去曾用這方法偷襲過不少人,不知道現在被我用同樣的方法控制住了,是個什麼感覺?”
他這話倒也不是真的想問對方的想法,只是一番揶揄之意罷了,因此他只頓了頓,便開始盤問起對方來。
很快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原來許琴兒是被這個自稱叫白安的人安置在了落錘鎮上的一家客棧裡。
想不到這白安如此奸猾,竟然帶著自己多跑出了一二十里外才動手。
得了訊息,他立刻命令白安前頭帶路,與他一同去救人。
白安此時卻並不立刻行動,而是神色陰沉的看著凌展,其實他現在如果要反抗也並非不能,因為這種禁制的運轉,依靠的是施禁者的修為實力,凌展修為不如他,如果他此時全力逃走,並且用神識和法力暫時壓制禁制的力量,完全可能等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之後,慢慢施展解禁之法,將這禁制的力量除去。
可是一旦在這個過程中凌展引發禁制,他並不能保證完全壓制得住,神識受損是免不了的,要知道肉體受損尚且可以醫治,法力損失也可以透過服藥或是修煉來彌補,但如果神識受損,是很難修復的。
白安一生中曾經控制過很多修為比他的高的人,甚至還曾控制過一個剛剛踏入築基期的修士,倚仗的就是對方不敢輕易損傷神識,不過修為比他的高的人,他也不敢長期控制,萬一對方情急拼命,直接出其不意的將自己這個施禁者殺死,也是解開禁制的一個方法。
對於凌展的禁制,他思來想去還是不敢反抗,一來是擔心神識受損,而來剛才凌展意外解開禁制的詭異情況,也讓白安心中猶豫,他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