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我容你一次,不能容你第二次,因為,司恬不是陳妃。若是再讓我看見一次這樣的事,就不是將你送回信州雲霄庵這麼簡單了。”
她急忙抱著他的腿,哭道:“王爺,王爺,妾身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求王爺不要將妾身送到雲霄庵。”
他站起身來:“你好好的想想自己的罪孽,給陳妃念念經文吧。”
他非常疲倦,手也很痛。步出她的院子,他暗暗後怕,若不是他今夜恰好去了棋社,那麼她。。。。。。他不敢想下去,劍刺來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她比他想象的還要珍貴一些。
翌日天色一晚,他再次悄然來到棋社,因為很關心她的傷怎樣。棋社裡留下的暗衛見到他,上前低聲道:“王爺,商將軍剛才來了。”
他一怔,商雨來作什麼?是知道她受傷了來看望她?
他站在迴廊下,五步開外,她的房間亮著燈。他站在那裡,猶豫要不要進去。讓商雨知道他來看望她,是否合適?
司恬坐在太師椅上,而商雨彎腰撐著椅子扶手,將她圈在裡面“逼問”:“你到底是怎麼傷的?”他今夜過來看她,竟然發現她受了傷,他又擔憂又著急,問她,她卻什麼都答不清楚,是誰做的,為什麼,統統不知道,他急了,險些立刻去找裴雲曠。
她看著他濃黑的劍眉擰在一起,眼睛咄咄逼人的冒著火星,只好忍著痛說:“大夫看過了,沒傷著骨頭,沒事。”
他心疼不已,她這樣柔弱,他覺得便是被繡花針扎一下彷彿都是天大的事。他暗自懊惱不該懷著僥倖之心將她放在裴雲曠身邊。他本以為以他現在的身份,裴雲曠身邊會更安全一些,但眼下看來並非如此。
“是不是那人行刺王爺,你替他擋了?”他本是無心之問,卻在她的心裡引起了別樣的觸動。是他為她擋了劍。
她連忙搖頭,低聲道:“不是。”
他還是覺得不 信,提高了聲調道:“那我去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要去問了,王爺自然會追查。”
他深吸一口氣,蹲□子,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而慎重的說道:“司恬,你不要在跟在他身邊了,你回蘭周山吧,或是回信州和母親一起。你等我,等我一年,我帶你走。”他的眼睛真誠純粹,深邃深情,脈脈的纏住她的視線。
裴雲曠猛地一怔,腳步似有千斤,進不得,退不得,定在那裡。
“你胡說什麼。”司恬的聲音低不可聞,他也太直接了些,說的話讓人臉熱。她並未答應他什麼,他已經想到那麼遠,還要帶她走,彷彿她已經是他的人。她又好氣又好笑,瞪他一眼。
“我說的很認真。你有了危險,我怎能袖手旁觀,不行,你不能再做什麼朱雀。我去對師父說。”
她忙道:“我欠了王爺很多人情,我不能此刻離開,我也答應了師父。做人總不能言而無信。”白白拿人銀兩,誤人時間,她自問做不到。
他一字一頓道:“你欠的一切,我來替你還。”
她怔然無語,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又道:“司恬,我會讓七叔向你母親提親。”
她臉色紅如胭脂,急道:“不要。”
他微微笑道:“休想和不要,都是一個意思,你就從了我吧。”他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揶揄,眼眸亮亮的盯著她,彷彿她已是自己人,可以放肆的看。
她越發的臉紅,這人,說話越發的口無遮攔了。
他接下來的話更讓人驚詫:“你住我那裡吧。謝聰不在這裡,我不放心。”
“不好。”
“為什麼不好?”
“我受了傷,不能亂動。”匆忙之中,她說不出合適的理由,但她知道,住到他那裡,肯定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