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不自覺地互相摩梭,想要整個人抱上去,吸一口陽光的味道。
可同時,他又有點迷惑。
謝逾,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嗎?
關於謝家大少爺,江城有那麼多傳聞,說他手段粗野、暴力,脾氣一點就著又不知收斂,可從來沒有傳聞提到過,謝逾燒得一手好菜,還喜歡下樓喂貓。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每更親近一點,便更喜歡十分。
外人的評價可以編造,可獨處時的模樣做不了假,所謂謝少爺暴躁陰鬱瘋批變態是假,溫柔愛笑脾氣好是真,而假如謝逾真的表現出了暴力行為,那隻可能是因為……
他生病了,他有躁鬱症。
沈辭回憶起那篇冗長的論文,掌心不自覺地攥緊用力:
“躁鬱症成因複雜,表現形式多樣,發病時患者與平日判若兩人,治療手段較少,且難以根治,僅能緩解。”
謝逾對隔壁鄰居心裡的彎彎繞繞毫不知情,更不知道他已經被判定為精神病晚期,他健康且快樂過了三天,到了日曆上圈定的時間。
這天他起了個大早,換了身純黑西裝。
原主穿衣風格浮誇,喜歡花紋繁雜、顏色豔麗的高定;而謝逾習慣穿休閒裝,喜歡外套運動褲,這件西裝還是他翻箱倒櫃找出來的壓箱底玩意。
系統抓心撓肝,不知道宿主在搞什麼么蛾子,他見謝逾開啟揹包,往裡面放了三瓶酒,滿腦子都是問號:“你到底想幹嘛?你要自制□□嗎?”
謝逾言簡意賅:“拿著喝。”
這三瓶酒是謝逾前兩天買的,他挑了超市貨架上最貴的幾l瓶,沒看價格也沒看度數,直接付款走人。
系統:“……謝逾我警告你,你帶著這些上不了地鐵的。”
謝逾:“我們打車去。”
說罷,他真的翻出手機,一通操作,系統飛到邊上一看,愣住了:“穹……穹山公墓?”
——別家的男配出入高檔茶室奢派酒店和頂級會所,他家的男配出入精神病院安置房和遠郊公墓。
系統:“……?”
謝逾拎包出門,隨口道:“你記得之前有一場劇情,原主一個人喝醉了,臨時將沈辭喚到醫院
() ,好一頓折磨嗎?”
“好像有這回事?”
“我當時還奇怪,原主喜愛熱鬧,每次聚會都呼朋引伴,從不獨自行動,再加上以他的身份,從不缺人陪,為什麼會獨自飲酒。”謝逾微微嘆氣,“想來,這是他媽媽的忌日。”
系統是電子生命,謝逾是他第一個宿主,他無法領會人類複雜的感情,微微停頓後迷茫道:“你要去掃墓嗎?”
謝逾道:“我領了她的恩惠,住著她的房子,而且她與我母親十分相像,於情於理,我該去一趟。”
穹山公墓在江城遠郊,離這裡約40分鐘車程,和許青山的精神病院離得不遠,是山前山後的關係。
雖然精神病院一般都建在遠郊,但當初許青山選址這裡,也有看顧姐姐的意思。
當天下了場小雨,空氣泛著涼意,謝逾一件西裝,倒也不覺得冷。
今日不是約定俗成的祭祖節日,墓前來者寥寥,謝逾在公墓門口買了束純白的雛菊,在後山松樹下找到了原主母親的墓地。
墓前已經放了束雛菊,還有紙灰的痕跡,想來許青山已經祭拜過了。
謝逾掃了掃墓前落灰,這是一座規模不大的單人墓地,謝遠山身前和妻子感情平平,甚至多有齟齬,兩人並不葬在一起。
墓碑上有主人的照片和名姓,原主母親名叫許清平,黑白照片上的她面容溫婉,正靜謐地微笑著,謝逾看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口氣。
他伸出手指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