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醜惡的化身,因此只微微一笑,安撫石氏:“娘,我去倒水吧,您不願意出去就在屋裡待著。”
石氏才不怕他,待在屋裡,於她來說就跟著害怕沒什麼區別了,因此仍是跟著青玉出門到了院子裡。
要不說這人臭矯情呢,假裝避嫌,不往屋裡去,那就在這凍著吧。幸虧這時候天都暖和了。
石氏站在一邊倒水,就聽沈琪林道:“四海,我聽說,村子裡的人轟轟嚷嚷的,說是你家青玉要去當什麼女先生?”
聽這話,口氣就不大對,沈四海便啊了一聲,道:“啊,是有這麼回事。”
“胡鬧,誰允許的?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你這個當爹的也有臉答應?”歡這部作品,歡迎
103、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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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竟然
沈四海有些目瞪口呆的盯著沈琪林。這是他這個當族長說的話麼?他老人家雖不是村裡輩份最長,卻是最有威望的,身為族長,擔著闔族的興衰榮辱,任務艱鉅,就是這麼武斷的給人定罪,如此輕慢的數落一個身為小輩的孫女麼?
青玉做了什麼,就傷風敗俗了?再者青玉還是個孩子,他當著孩子面就這麼不留情面的怒罵,他還有沒有一點自持身份的尊重?
平時左鄰右舍,雞毛蒜皮,沈四海都只當是瑣事,可是涉及到青玉的事,他一下子就火了。按住要勃然而起的石氏,抬眼盯著沈琪林,一字一句的道:“族長,我倒是想問問,怎麼就傷風敗俗了?我為什麼沒臉答應?青玉是做下十惡不赦的壞事了,還是丟盡了沈家的臉面?教書育人,往小了說,是受益於鄉里親,往大了說,那是傳承後世,益延百代的人,怎麼就做不得了?”
沈琪林冷笑一聲,喝斥道:“你還敢頂嘴?叫你爹來。我不跟你說話。”
沈四海也是一聲冷笑,嘲弄的道:“是族長問到我了,我才回了一句,原來這也叫頂嘴。如果我不答,是不是便是不孝?那麼請問族長,到底你想我怎麼做才會滿意?”
沈琪林壓根瞧不起沈四海。 看,這才說兩句話,剛才那股氣勢便沒了,還不是自己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沈琪林得意的一揚臉,道:“你若懂事,何需我出面費心?叫你家青玉在家好好待著,你們兩口好生管教,若是你們沒有這份能力,我便叫人把青玉送到族裡的祠堂去面壁思過去。”他還不信了,軟弱懦弱的沈四海,敢跟自己做對。自己是族長,想怎麼著就可以怎麼著,他能怎麼樣?
沈四海呵呵笑了兩聲,道:“我的確不懂事,白活了好幾十歲,略讀了兩本聖賢書,不太知道為人的責任,為父的責任,更不知道為人子的責任。但我知道,不管是做為父親也好,身為一族之長也好,凡事都講一個理字。不管兒孫們做了什麼,總得先問清楚再做決斷。敢問族長,四海做錯了什麼?青玉做錯了什麼?去祠堂面壁思過,四海沒有一點猶豫,我正想問問列祖列宗,這世間到底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正理。”
沈琪林見沒嚇唬住沈四海,一時有點吃驚。心說這平時八腳踢不出個屁來的沈四海,今天怎麼敢這麼大逆不道?腦子裡轉了一會,不由的懊悔不迭。跟沈四海講理,是行不通的,必須多找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夾槍帶棒,不給他說話講理的機會才是。今天自己一個人來,實在是太失誤了。
沈琪林是從來不吃虧的,見被沈四海咄咄逼問,到最後也說不出什麼來,便猛的起身,怒色道:“都說你糊塗,我只當是你讀書讀傻了,一知也沒跟你計較,今日親見,才發現你果然糊塗,我跟你個糊塗小輩說不清道不明,我自去尋你爹說話。如今你爹還在,好不好自有他來管教,若是他也沒這等本事,說不得只好請全族人來定論了。”
起身拂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