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灰衣男子打斷她道:“主子有所不知,向海天有意在飛鷹隊調人去他身邊服侍,我是人選之一,機會難得,我不想放棄。”
秦驚羽見他眼底光彩閃耀,神情躍躍欲試,吁了口氣,點頭:“那好吧,你就暫時不回來,等到影部弟兄安插到位,再予替換。”
灰衣男子歡喜應聲:“是,主子!”
秦驚羽想了想,又道:“我讓影部在查向氏牧場的具體養殖品種,暫時還沒查到,你若有準確訊息,及時向我報告。”
灰衣男子點頭稱是,思索了下,說道:“還有件事,我覺得奇怪”
秦驚羽問道:“什麼事?”
灰衣男子道:“向海天一回睢陽主宅,每月必會閉門幾日,有時三五天,有時半個月,任何人都不予接見,底下弟兄都在猜測,他應該是在修煉一種邪門內功……”
秦驚羽皺眉:“他是在什麼地方修煉?”
灰衣男子答道:“在他自己書房的暗室中。”
秦驚羽奇道:“那吃喝拉撒怎麼解決?”
“吃喝是由府中下人送到門前,至於拉撒—— ”灰衣男子老實答道,”
我想那暗室裡應該有更衣間吧。具體情形如何,沒人知道。,…“搞得神神秘秘的,關在裡面練功,不會覺得有味兒麼?”
燕兒在一旁聽得輕笑:“主子,這個問題下來再議,時候不早了……”
“好吧,我最近還會去向府,屆時再暗號聯絡見面,向海天如此對我,禮尚往來,我也要送份厚禮回報才行。”秦驚羽看了看天色,揮手道,“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主子保重。”
灰衣男子朝她一抱拳,利落轉身,大步而去。
這一來一去,也就一炷香功夫,等到楊崢捧著碗筷從廚房裡出來,人已不見蹤影。
“咦,這小子,走這麼快?”
秦驚羽笑道:“是啊,趕著回去當差呢,你們這幫好兄弟啊,只有來日再聚了。”
“開飯啦!”
楊雲氏端著一盤炒好的青菜過來,慢慢往堂屋裡走,邊走邊笑道:“我烙了酥油麻餅,秦少今日別急著走,一定要嚐嚐我的手藝!”
秦驚羽趕緊起身道:“好啊,我不走,我好久沒吃伯母做的菜了,今日可要大吃一頓。”
楊雲氏笑得眼睛眯起,看了看四周聚攏過來的幾人,忽又面露疑惑:“對了,我方才在廚房裡好像聽到劉吉的聲音,崢兒,是不是劉吉回來了?”
劉吉,正是那灰衣男子的大名。
四年前秦驚羽出資在聞香樓為楊雲氏補辦壽宴,那名因為即將隨僱主向海天北上而遲到的少年,被未雨綢繆的秦驚羽請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番長談密謀,遂成了後來成立的暗夜門影士第一人,只不過他的使命有些不同,不負責傳回資訊,只管長期潛伏。
而他的父母家人,從他離去的那一天起,則是由秦驚羽負責贍養,山莊建成之後,更是將其接去,專門安置在一處獨立院落。
“伯母聽錯了,是個路人,進來討水喝的。”秦驚羽朝眾人使個眼色,便有幾人搶著上前,端菜的端菜,攙扶的攙扶,一起步入堂屋,共用晚飯。
“呵呵,聽著還真有些像那孩子的聲音,他這一走好幾年了,家也搬了,街坊鄰里,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不知這輩子還能再見面不?”
“會見面的,”秦驚羽嗓音低低的,似是期待,又像是在向她保證,”
用不了多久,一定會見面的……”
夜色漸濃,起風了,吹得車簾不住飄蕩。
因為與劉吉短暫會面之事,很是高興,一時貪杯,燕兒想勸沒勸住,飯桌上與吳峰他們多喝了幾杯,當時不覺什麼,此刻坐在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