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夜風一吹,頭痛得要命。
秦驚羽懶懶靠在車摩上,敲著車極,喃喃自語:“什麼樣的武功,需要每月閉關修煉,時日不定呢?等銀翼回來,一定好生問問他去,一定要問問燕兒本是在背後為她輕按頭頸,聞言輕哼:“殿下明知銀翼一時半會回不來,說這話的意思,實則想找個理由去見別的人。”
“別人?”秦驚羽詫異側頭,對上那雙明澈清淡的黑眸,眉間眼底滿是瞭然揶揄的神色,好哇,膽敢懷疑她的用意,皮癢了不是?!
一伸手,捏住他的面頰,搓來揉去:“說說,這別人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燕兒被她搞得肌膚生痛,手指所到之處,微微透出徘色,卻只是輕笑:
“還有誰,當然是那位文武雙全系出名門的雷郎將了。”
“我就說呢,今晚桌上那道醋拌青豆怎麼一下子就沒了——”秦驚羽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吃得太多太猛,唉唉,難怪醋勁這樣大……燕兒瞥她一眼,轉頭看向窗外:“殿下每回被我說中心事,就喜歡顧左右而言他。”
“心事?我能有什麼心事?!”
秦驚羽跳了起來,握住他的肩膀,用力扳回來,理直氣壯嚷著:“就算有心事,也是對公不對私,你懂不?”
燕兒唇角扯動了下,淡淡道:“我不懂,願聞其詳。”
秦驚羽瞪著他,咬牙切齒,怨念四溢,看看看,這就是她慣出來的好下屬,一個不滿意就給她臉色看:“我問你,銀翼師承江湖怪俠,這些年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我說得對不?”
“倒是不錯。”
“這向海天修煉邪功,行徑怪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出於自保,該不該找他詢問?”
“非常應該。”
聽著還像人話,秦驚羽點頭,繼續往下推理:“但是銀翼遠在西烈,遠水解不了近渴,大事不能耽擱,我總不能捨近求返吧,所以——”
“所以,”燕兒接過話來,“殿下該問我。”
“呃?”秦驚羽啞然失笑,“問你?就你那弱不禁風的模樣,你懂武功麼?你會舞刀弄劍,還是騎射摔跤?”
燕兒微微一笑:“赳赳過,雷牧哥會的,我都會……”
“你就吹吧!””秦驚羽一掌將他推得半倒在車極上,手指在他胸前戳戳點點:“瘦得跟個排骨似的,全身上下都沒二兩肉,就想跟人家大夏第一勇士比,呃——”
怪了,指下的感覺還挺硬的,蠻有料。
難不成宮裡的伙食開得太好,小子這幾年長壯實了?
變指為掌,正要再摸,突然聽得前方傳來得得馬蹄聲,在這人跡稀少的大道上,入耳分明。
秦驚羽收回魔爪,撩開車簾一看,但見一隊青甲鐵騎從宮門趕赴而出,迎面馳來。
這裡離宮門尚有一段距離,正好位於城牆薪火與門前宮燈照射不到的死,角,烏黑的天色中也不辨面容,鐵騎中有人揚聲喝道:“兀那車伕,此是宮禁羽林郎緹騎出巡,停車檢查!”
趕車的汝兒近來總算被她訓出出了幾分膽色,倒不驚慌,扯起喉嚨答道:
“車裡是三殿下出遊歸來,爾等膽敢擋道,不要命了嗎……”
“三殿下?!”對面有人輕輕咦了一聲,似驚似喜,接著只聽得一陣蹄聲急急而來,行至車前,頓了下,毫不遲疑,大手掀開車簾。
秦驚羽正值惱恕,看清窗外那張略顯消瘦的俊臉,不覺呆了。
“怎麼是你……”
“就是我。”雷牧歌面上陰霾立消,輕笑,“我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秦驚羽瞅見身旁少年唇邊一林譏嘲之色,沒好氣道:“等我做什麼?”
雷牧歌抱拳,一本正經答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