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方便謀取利益,當自己明白後已經為時已晚,張雲生已經基本控制了常委會,更令自己和劉縣長惱火、難堪的是,縣委縣政府對鄉鎮、行局行文,沒有張雲生等人支援,幾乎就是一紙空文!縣委書記和縣長聯名向市委進行反映,可得不到明確支援,反倒是不體恤下情,書記縣長不能搞一言堂!想到這裡,吳新宇不禁怒火中燒!劉縣長見勢不妙抽身走了,可自己被市委明確明年退線,一敗塗地啊!難道自己一身正氣居然會被一群跳樑小醜徹底擊垮,永不翻身嗎?死不瞑目啊!不覺一陣心絞痛,吳新宇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摸藥。
靜立一旁的小陳見吳書記仰面倒在藤椅上,痛苦地捂住胸口,就知道是心臟病發了,急忙走上前幫吳書記把藥拿出來喂進嘴裡。良久才聽吳書記長噓一口氣,知道危險已經渡過。小陳輕聲問:“吳書記,要不要躺在床上去?”吳書記睜開渾濁的眼睛望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沒事了,這點問題還要不了我的老命!”小陳痛惜地說:“吳書記,您犯不著跟那些東西生氣!遲早會有人收拾他們的!”吳
新宇嘆了口氣說:“我是不心甘呀!難道眼看著黃縣就這樣成為他們的天下嗎?那要我這老骨頭還有什麼用?我對不起黨和群眾啊!”說著老淚直流。
小陳沉聲道:“是不是我們聯合李縣長對付他們?我看李縣長雖然年青,可一身正氣,很得基層幹部看好,又在群眾中口碑極好。現在他主持政府工作,正是大刀闊斧整頓黨風黨紀的好時機呀。他愛人何麗同志在市中院工作,真有問題可以繞過市委市政府,直接面對市反貪局,她應該可以起積極作用!”
吳書記說:“我早就觀察學之同志了,他的確是個好黨員,好乾部。他也說過只要為了民眾,再有阻力也能撐下去。我已經表態全力支援他。有機會我會再找他好好談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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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我就到了辦公室,魏華已經把衛生整理完畢。正在給我的茶杯裡沖茶,我很滿意他的表現,哪怕只是暫時現象。我微笑著說:“小魏,來這上了幾天班還習慣嗎?”魏華說:“說實在的還真不很習慣,可我適應環境地能力很強,我會很快習慣的。”我說:“那就好,今天去縣棉麻總公司,你準備一下,小馬的車來了就走。”魏華答應著,也收拾自己的包,隨時準備走。
車駛出大院轉個彎就上了大街。街上行人熙熙,車水馬龍很是熱鬧,經過多年的縣城改造,老城區基本不在,縱橫四條六車道的水泥大道把城關鎮規劃得整整齊齊,兩旁樓房林立,商業門店比比皆是。黃縣縣城看似小有規模了。
黃縣棉麻總公司在城南運河邊,公司機樓後是一個年加工籽棉一百二十萬擔、佔地四百畝的鋸齒棉軋花廠。棉麻總公司隸屬縣供銷聯社,下轄一個軋花廠,三個儲運倉庫,在縣城有五個門店,共有在職員工七百餘人。在經營棉花的同時還經銷苧麻、黃紅麻。黃縣可是長江中下游平原棉麻主產地之一,種植棉麻歷史悠久,品質優良,雖然比新疆棉花色澤稍黃點,可棉纖維長度有巨大優勢,而且面纖維強度合適,所以上海、重慶等棉紡織廠非常喜愛黃縣的優質棉!苧麻和黃紅麻更是銷往全國各地的棉麻混紡廠。九三年曾經創下年利稅三千七百萬元的記錄!一舉成為黃縣的經濟支柱企業!但這幾年由於政策性虧損和我國面紡織品在國外的滯銷,導致效益大坡度下滑。棉花市場的大起大落其實主要跟國家相關政策有很大關係,盲目的與國際價格接軌就是致命傷!人家美國棉花都是大農場種植,機械化程度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基本上連種到收都不用人工,所以成本低廉而且質量上乘,反觀我國棉花基本是人工種植採摘,而且畝產不高。本來人工採摘就很難保證質量,加之人為的混等混級(以次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