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她難過個什麼,她現在不知道多逍遙。哼!”
“驍騎,你不能這樣說她,她畢竟是你母親。”馮慶華突然臉色一冷,張家大哥張驍騎趕緊恭恭敬敬地低頭。
內宅大廳內,張三賢沒有再多看一眼張永賢。連夜從揚州趕過來,等到的也只是冷眼相待,幾十年的心結,要解開,談何容易。
當年張三賢被廣陵張氏,也就是現在的揚州張氏趕出家門,三少爺發誓再也不踏入揚州一步,當時滿鎮子的人都盯著他離去,那背影倔強,宛如寂寞獨虎。趕走他的人,正是他的親老子。
淮海大戰,張三賢當真是一腳都沒踏入揚州府,這骨頭裡的硬氣,這骨子裡的傲氣,真是讓人佩服。
六十多年峰迴路轉,當年那些老人想起江淮大地出了這麼一個猛人,也是頗為驚詫,轉而自豪。
這沙洲的老宅,卻是張三賢的祖父,在滿清時代就置辦下來的產業,三百畝的水稻田,三百畝的沙田,三百畝的水田,還有這座多次修補,越發寬敞明亮的老宅。
不論張三賢態度如何,張永賢都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中的痛苦,讓人為這個老人揪了心。
“我聽說你家裡現在需要用錢,我……”
“你覺得我會用你的錢嗎?趕緊滾!”
“老宅是爺爺留下來的基業,你不能這樣敗……”
“我三老倌沒本事,養的兒子沒出息,敗家,總行了吧!你張永賢本事大,當的官大嘛,鈔票會少?老子是個窮當兵的,退休工資也就幾千塊,受國家照顧還能吃點肉喝點酒,哪裡比得上你啊!哼!”
張三賢這番話說的誅心,張永賢突地站起來,猛然拍桌子大吼:“你說的是個什麼屁話!”
“老子還是那句話:你給老子滾!”
兩個老頭僵在那裡,最後張永賢嘴唇哆嗦了一下,最後悶聲不響地離開,片刻,紅旗轎車悄然而走。
此時張驍騎和馮慶華才從廚房間裡走了出來。
張三賢還不解氣地咒罵一聲:“死畜生,也有臉上我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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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事情,老媽並沒有打電話給張賁,反倒是徐海兵給張賁打了個電話,說他大伯明天晚上到中海機場。
“徐叔,大概幾點鐘的飛機?”
忍著劇痛,蓋拉多中的張賁手臂上兩條血槽當真恐怖,夏真瞪大了眼珠子,手哆嗦著給他又纏上繃帶。
看著張賁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和人通話,夏真震撼的一塌糊塗,她不是沒見過硬漢鐵男,但是如張賁這般年輕的,她真是沒見過有誰這麼狠。
太狠了。
這小子……對自己好狠!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般想的,目送張賁夏真進車的黃四郎有些玩味:“哈,這小子的骨頭真硬啊。有點意思。”
“四少爺真要將他收入麾下?”
中年美婦突然冒出聲音,不著不落讓人一愣。黃四郎睥睨斜視,瞧了她一眼:“啊,是有這個意思。”
他雙手插著褲兜裡,心中暗暗嘆了一聲:夏真真這個小婊子運氣真好,碰到個猛人了。
中年美婦也是微微一笑,今晚上這個叫張賁的小子,讓她賺了不少錢,鐵面狼一戰,可是隻有三個人下了張賁。
兩個貴賓,一個散客。
散客自然是夏真。貴賓一個是下了兩百萬注的黃四郎,還有一個是誰,卻不知道了。
這一進一出,賺了兩千八百多萬,讓中年美婦笑的合不攏嘴。若是天天如此,不消半年,中海不少人都要眼熱的尋死覓活了。
可惜今晚上只是輪莊,輪到姚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