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交給他辦理,很有可能是抱著兩個目的。其一,當然是打草驚蛇,藍浩博想要對付的人,肯定不是餘波恩,或者餘波恩的後臺。餘波恩只不過是正處級幹部,這種級別的幹部相對於一般政府機關的辦事人員來說,當然是高高在上的。然而藍浩博是誰?他可是一省之長,整個藏省的二號人物,而在政府這一塊,藍浩博幾乎就是說一無二。所以,餘波恩絕對不值得省長親自出面。至於餘波恩的後臺,常委副市長邵京源雖然也是正廳級幹部,但藍浩博如果真的只是想要動這樣的一個人物,他肯定就不會搞得如此複雜麻煩。
徐連秋清楚,藍省長這是準備順藤摸瓜,一舉將邵京源的後臺,也給翹起來呢!說不定,藍省長早就已經掌握了邵京源背後那人的資料,只是由於種種的原因,藍浩博不可能直接對其出手。所以如果能夠透過餘波恩和邵京源這邊的案子將那人牽扯出來,這才是真正的手段。
會議室內,劉炎松他們將資料看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而徐連秋也不著急,他知道這麼大的一件案子,如果不慎重對待,很有可能就會因為小小的一點疏忽,導致案情無法開展下去。餘波恩一夥人的關係網,幾乎要覆蓋整個日光城的各個部門系統。如果真的要進行追究,這件案子辦下來之後,日光城的官場,絕對會要來一場地震。
“三位,大致案情你們也清楚了,因為我是不敢輕易調動警力進行抓捕的,所以怎麼把案情開展下去,卻是希望反恐大隊多多的支援了。”見到劉炎松將最後一張資料看完,徐連秋就步入了正題。
劉炎松跟祝傑元就看向黃起帆,三人雖然都是常委,但黃起帆畢竟是大隊長,所以大家自然還是要看黃起帆的意思。黃起帆就點頭,神情有些凝重,“配合地方政府打黑除惡,這是中央制定的決策,我們自然是擁護的。餘波恩這個人能在日光城橫行上十年,而且他的團伙成員,現在也有許多人經營出了成就。對於人大代表、政協代表,如果他們的身份不取消,我們想要對這些人進行抓捕,也是非常之困難的。但是現在的情形來看,如果想要透過人大和政協將這些人的身份罷免,卻又要耗費一定的時間和精力。而更為重要的是,只要我們這邊稍有風吹草動,他們那邊肯定就會警覺起來。所以,這個案子確實有些麻煩。”
徐連秋嘆道:“可不是嘛,餘波恩這人,牽連甚廣。上,他的關係可以捅破天;往下,他的團伙成員說不定還會製造混亂,到時候搞得我們被動,他們就可以輕鬆地銷燬罪證,這個案子就沒法繼續查下去。”
祝傑元皺眉道:“現在主要的問題,我覺得就是要跟人大和政協那邊商量一下。以我之見,我們可以先找人大和政協的常委們聊聊。如果他們要是沒有意見,想來取消這些人的身份就不會有多大的麻煩。而且,我們也可以要求代表們簽訂保密協議,凡是違反保密制度的,將會受到嚴重的處罰。另外,人大和政協在取消了他們這些人的身份後,也可以暫時不進行通報,而他們的身份一旦取消,那我們就可以立即進行抓捕。所以我覺得,只要是在時間上能夠配合好,這個他們應該就沒有機會銷燬罪證。”
劉炎松一聽,臉上忍不住就微微地皺眉,祝傑元還是想當然了。先不說餘波恩和邵京源的關係網路,就是餘波恩和邵京源兩個人的身份,他們可都是省人大代表。要解除他們的身份,不但要透過市裡,而且還要透過省裡的人大會議進行表決。這樣一來,豈不是就會驚動了邵京源背後那人?當然了,現在看徐連秋提供過來的資料,餘波恩應該才是最重要的目標。而且劉炎松心中也已經隱隱猜到,徐連秋幕後的人真正的算盤,恐怕並不是一定要對付邵京源和邵京源背後那人。
說到底,現在動餘波恩,說不定就是徐連秋身後那人的一種謀慮,這是要逼迫省部級的高官進行妥協呢。所以,想通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