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祈求能與你再續一段塵緣,只為了能觸控到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如此疼徹心扉的詩歌,如此絕望的愛情,也只有倉央嘉措筆下才傾瀉得出。
倉央嘉措,從左到右,輕輕念出:倉央嘉措。
對,就是這個名字。
不惜用盡了生命之火,用永恆的信仰,瞬間點燃那一段愛情,將愛情昇華為絕唱,天下也僅倉央嘉措一人而已。
有這樣絕望的男人,方有這樣絕望的愛情。
我想,那個讓倉央嘉措用盡生命來愛著的女人,一定是幸福的。
雖然,這份愛情短暫的只有三年。
倉央嘉措行至青海湖,最後佔歌一首,唱畢,從容赴死。
那一年,是藏曆第十二繞迥木雞年,公元1705年,距離倉央嘉措二十五歲還有三個月。倉央嘉措終為情所累,被押解至青海湖,是夜,湖水翻滾,白鶴悲鳴,倉央嘉措久久立於青海湖畔,最後佔詩一首,唱畢,從容赴死,時年二十四歲。
夜已經很深了,青海湖畔,一派寧靜。遠處,傳來一陣憂鬱的風。
倉央嘉措整了整衣領,站了起來,現在,終於是要離開的時候了。他看了看周圍,那裡是東方,是理塘,是情人所在的地方。
對不起……
吉珠拉米,我不能陪你十年了。
我也不能陪你到八十歲了。
但是,我會陪你永久的輪迴。
他久久看著,憂鬱的風和鳥鳴匯聚成一曲憂傷的旋律,他最後看了一眼,淡然一笑,返身步入湖中,平靜而絕然。他的身影漸漸淹沒在湖水中,水聲嘩啦,如訴如泣。湖面上,幾隻白鶴悲傷地鳴叫著,終於,向著東方飛去了。
“那天空中潔白的仙鶴啊,
請將你的雙翅借我,
我不往遠處去,
只到理塘便回。”
倉央嘉措走了,走得如此從容,如此淡定,如此優雅。
我不知道,在他的那一刻,他是不是會有一些後悔。也許,他後悔的是沒有再與情人再見一面吧。
你看,天上飛舞的白鶴,它們可是要飛到理塘?
如果見到一個面色憔悴的姑娘,那就是我的瑪吉阿米,請幫我向她問好。
為一個女子,冒天下之大不諱,也愛,也恨,也怒,也悵然,但是,終究不悔。
天下之大,僅倉央嘉措一人為之!
為一個女子,拋棄信仰,捨去富貴,甚至割捨了生命,但是,終究不悔。天下
痴情人多也,有此情痴者,僅倉央嘉措一人而已!
那一刻
我升起風馬,
不為乞福,
只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天,
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我轉山轉水轉佛塔,
不為修來世,
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我開始讀你的詩,讀懂你的詩,就瞭解了你。
夜中,我聽到那遙遠的歌聲,聲音飄渺而絕望,瞬間便穿透了三百年。
我相信人是有靈魂的,生命是有輪迴的,世間萬物都是有信仰的。
也許,我的使命就是要去一西藏,在岡仁波齊雪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