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項一項下來,也就花了十來分鐘,接著往回趕。
卻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一個熟人,徐晉書,大學時候同一個策劃部門的人員,人長得挺帥氣,性格也是屬於開朗型。嘉禾在部門裡與他共事三年,直到大四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這才斷了聯絡。
嘉禾主動地向他打招呼:“徐晉書,你怎麼也會在這兒?”
他也驚訝,看向嘉禾的同時,眼裡難免又多了些驚豔,嘉禾比在大學時期無疑是出落得更加水靈了。他笑:“真巧,好久不見。”
因著上山祭祖的人多,他們也沒能聊幾句就散了。
徐晉書扭頭凝視著她的背影,一如往常的纖細瘦弱,尤其是手腕處,似乎是輕輕一折就能將其折斷。不過若要真比起往常來,似乎哪裡又不同。似乎變得開朗些,他清楚地記得剛和嘉禾入校那會兒,嘉禾幾乎都是沉悶著不說話,大多的時間裡都是插上耳機,將自己與外界隔離。即使有活動,她也會很少有來。
獨來獨往的一個人,那時候的他不同,見著她如此抑鬱沉悶的樣子又是在一個部門,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尋思著幫她一把,至少脫離目前的這種消極狀態。
有想法,就有行動。
徐晉書在部門裡幾乎每次有活動都會拉著嘉禾一起上,偶爾地也和她說說話,閒聊一番,不論她理會或者不理會自己。時間久了,他便也習慣了身邊有嘉禾的存在,如果不是同宿舍的好友笑話他:“徐晉書,你肯定是對嘉禾有意思”,他肯定不會察覺,原來對他來說嘉禾是最特別的一個,他早就看上眼了,奈何情商太低,需要人點撥點撥。
可是明白太晚,那時都是大三的末尾了。等到大四的話,想告白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人家早就拎著包不知道去哪兒地實習去了。
於是就與之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的戀情失之交臂了,噢,連戀情都說不上,只是單戀。
如今沒想到還會再遇見,而有關於嘉禾的東西,徹底地將徐晉書心裡的那點兒餘火給勾了出來。或許,可以嘗試一番。
他凝了凝眸子,隨後又收斂了所有的情緒,跟著人群往上湧。
——
是夜,嘉禾瞅著程簡從美帝那邊給她買的禮物,遲遲不肯開封。她怕開啟著包裝精美的外殼後,裡面裝的只是一個筆記本。因為程簡從小到大送的除了這個就沒別的了……
他是該多沒情趣才想著從頭到尾送同一樣東西。
猶豫半天,她閉著眼去開啟那盒子,然後努力將眼睛眯開一條縫去瞅,順手也摸了一把裡面。
嘉禾爸突然就進來了,眼眸裡盛著濃厚的笑意,這笑意在見著嘉禾已滑稽的模樣去掀開那盒子時,到底極點。
“乖女兒,不就是拆個禮物嗎,你整得跟專家拆炸彈似的。”
嘉禾尷尬地伸回手,摸了摸腦袋,才去揭開那盒子。
包裹得那麼嚴實,開啟後才發現,又是一個小盒子。
她輕輕地拿出來。開啟,一條銀白色的項鍊,極盡簡單的樣式,無任何點綴,彷彿就像程簡的人一樣。
嘉禾只看了一眼,立馬合上,放在一邊。
嘉禾爸樂呵呵:“喲,程簡的眼光還不錯,挑的禮物都很合大家心意,不過吧,你這個看起好像是最貴的樣子。”
嘉禾沒答話,只是問:“爸,你上樓找你閨女什麼事?”
“程簡回來了。”
她的心裡顫了顫,拿起手邊的茶故作淡然,“恩,我下去看看。”
他站在樓道底下,又是揹著光,叫她看不清他的眉眼,只得大概認得出這個身形和氣質是他。走近了看,才發現他穿著一身正裝。西裝革履,嘉禾覺得看起來怪怪的,不適合他。
她喊:“程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