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書點頭,示意嘉禾先喝水。他也是今日才得到訊息,說是在一棟居民小區樓裡,有人趁著主人不在家時,住進了屋裡去,並且在屋裡製造了很多恐怖的東西,這家的主人回來後還以為是發生了恐怖活動,當時就報了警,說有恐怖分子在家裡活動,徐晉書立馬趕了過去,這才瞭解到事情的真偽,也發現所謂的恐怖分子是程簡。
但當時的場景確實是挺��說模�筧忍燉鎪�鵒嘶肷淼募ζじ澩瘛N萃饈前字縟縊梗�菽諶詞前等縋┤綻戳僦�省G酵返醬Χ際遣悸�畝際嵌�韃灰謊�暮詘漬掌���鑾矯娑急煌亢諏耍�緣夢菽詰目佔潯曝葡列 S幸淮Φ胤交掛��磷藕旃猓�旖�櫸⑾質怯腥嗽諳湊掌��
徐晉書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瞧了個大概,那人的頭髮長度已經及肩,凌亂地披散著。身材看起來削弱,但依稀分辨得清是男人才該有的骨架。
那人動作極盡輕柔,一下又一下的洗著照片,彷彿是在撓人癢癢。就算是有人進來了,他也不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幹自己的,儼然外界已經打擾不到他。微紅的光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其中,顯得更加詭異。
徐晉書走進,對著他喊:“不準動,警/察,現在以擅闖民居的罪名逮捕你,你轉過身來。”
那人宛如沒聽見,仍舊幹著手上的活計。
徐晉書只好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粗魯地將他的雙手放在背後,扣上,隨後推著他走出房屋。或許是外面的陽光讓他感覺不適應,他猛搖著頭,將所有頭髮撥到身前,遮住臉。
他的這個動作引起徐晉書的注意,徐晉書想也沒想抓起他的頭髮讓他抬起來,入目的竟是如此熟悉的一張臉。
徐晉書手下意識鬆開,在他面前揮了揮,“程簡,你是程簡嗎?”
對方沒有絲毫反應,低著頭的眼睛不知道看向哪兒。
他不說,徐晉書當著眾多人的面,也沒法兒問,只好將程簡帶著警局裡,拘留著。
咕嚕咕嚕一口氣喝掉大半杯水,用手袖擦了擦嘴巴,她問,眼神裡滿是急切,“他現在在哪兒?”
徐晉書:“局子裡關著呢。”
嘉禾不敢相信:“為什麼?”
徐晉書搖搖頭,“你先去看看他吧,我覺得他現在的狀況很不好,一言不發,整個人有些被掏幹了的意味。”
嘉禾猛地點頭,作勢就要從沙發上下來。一隻腳接觸到真實的地面,又一陣頭暈目眩襲來,眼前開始發黑。她不得不坐下來歇一會兒,繼續喝完剩下的水。
徐晉書在一旁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等她喝完了,解釋,“你最好還是休息休息,中暑了都不知道。就為了這麼個人連自己身體都不要了,他是很重要的吧?”
鮮少見到嘉禾這般緊張地模樣,他放在身後的手無意識地緊握著。
冰鎮的涼水入口,嗓子稍微舒服了些,頭也不那麼疼了,煩躁卻沒有減淡。程簡找到了、找到了……,可是她發現自己不敢去面對程簡,他現在到底成什麼樣子了?有沒有可能她第一眼都沒能把他認出來,他肯定過得很不好。
“嘉禾。”
“啊?怎麼了?”
“剛才有聽我說話嗎?”
“抱歉,我沒有……”
嘉禾歉意地看向徐晉書,她剛剛沉浸在自己的個人思緒中,完全不記得徐晉書有同她說過話。
徐晉書笑笑,表示沒什麼。看來真的很重要啊……
—
忐忑不安,足以形容嘉禾現在的心情。害怕見到,因為怕自己又會忍不住矯情,沒出息地落淚。可是真的真的很想見面啊,她算過日子,足足有三個月沒有和程簡見過了,而且沒有過任何通訊,讓嘉禾偶爾覺得程簡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