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也就是平日裡溫暖的調子,問:“丫頭,怎麼了?看你臉上寫著我想知道四個大字,你是不是想問什麼?”
嘉禾抬手摸摸自己的臉,有這麼明顯嗎,還臉上寫著“我想知道”四個大字。
她:“程伯伯,程簡的病又犯了。”
程爸的動作明顯地僵住,杯蓋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地聲音,四周無聲,誰也沒有說話,時間像是靜止了。
幾秒後,嘉禾才聽見嘉禾爸說:“隨他去吧,自己會好的。”
嘉禾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隨他去?自己的兒子難道就這樣一句隨它去就打發了?她不確定地望著程爸,希望從他的嘴裡能聽到她想聽的話,繼而她接著說:“程伯伯,明天需要去一趟警察局,將程簡接回來。”
程伯伯只是淡淡地回:“知道了。你回去吧,被耽誤時間了。”
嘉禾:“程伯……”
然而程爸已經起身回房間裡去了,倒是一直在廚房裡忙活著的女人此時出來瞧見了這場景,奇怪地“咦”了一句。隨後她看了看嘉禾,擦乾淨手上的水漬,坐在嘉禾身旁。
她:“奇怪,白天裡就掛著一張臭臉幹什麼。”
聲音像是公鴨叫,人長得也就算得上中等,沒什麼可出彩的地方,嘉禾在她的臉上逡巡一圈,得出結論。
她倒是被嘉禾盯著看有些窘迫,“嘉禾,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嘉禾搖搖頭,直截了當地問:“阿姨,您知道程簡的病嗎?”
她一下子怔住,臉上的神情莫不可辨,但眸子裡是痛惜的,“知道的,但是這孩子病很少發作。你今兒個來著你程伯伯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嘉禾:“不瞞您說,程簡他的病發作了,我……不知道……該”
她一下子握住嘉禾的手,神色悲涼,說到底也是心疼著程簡的,“程簡的病啊不好治,心病還得心藥醫。說個實在話,老程卻是有愧於自己的兒子,從小就沒怎麼疼愛過程簡,讓他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從不會攔著他。他不是個好父親,就連發生……”
她猛地閉嘴,為自己洩露了事情而感到後悔,然而她聽見嘉禾淡淡地說:“阿姨,我知道的。”
嘉禾:“阿姨,您愛程爸嗎?”
這個問題突如其來甩出來,令她再次怔愣,愛程雲清嗎?其實嫁給程雲清這麼多年以來,她沒感覺到程雲清的愛。就連他們當初結婚都是匆忙而又倉促的。
甚至可以說得上結婚都是一個意外,她只是在一家小的燒烤當鋪做著自己的服務員,那天正是她值班,幹著平日裡嘴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一個男人突然從後背出現掛在她的身上,滿身酒氣。
整個人醉醺醺地,說:“我要吃燒烤,各式各樣的都來一份兒。”
她調頭,他的臉印入她的眸中。真是好看的人,她的第一想就是。
即使醉酒了,說話倒是挺清醒,還跟她說了聲謝謝。
她紅著臉說沒事,只想著這男人真好看,性子也好。
程雲清一邊吃著麻辣燙,一邊喝著酒,後來終於抵不過醉意,爬到在桌上。沒辦反,她只好藉機說這是她哥,將他搬去附近的小旅館,一個天雷勾動地火,兩人就滾床單了。
可是她記得程雲清嘴裡一個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簡欣。就那樣叫著,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還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般,哭著喊著要簡欣。後來哭累了,也就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他只是對她說了句會負責丟下一沓票子就走了。
他呀,一直愛著都是簡欣吧,也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愛不愛,因為這份愛中的雜質太多,將二人生生地橫亙在兩個世界,你進不來,我也出不去。
末了,她笑著答:“愛。”
嘉禾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