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的訊息也就多。特別是女孩子之間討論的一些話題,大多是圍繞著程簡身上的,程簡在學校算不上特別出名,但是在部門之間是人人皆知的,畢竟人家是校級團委會的。但更重要的是程簡有著一副好嗓子,長相也是給人的感覺是出塵不染,如一朵高嶺之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聽那些那女孩兒說追程簡的人海了去,但是通通被人拒絕了,理由只有一個,他解釋自己有女朋友。女孩子哪兒能信呢,現在這個社會是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的世界,有物件還不拿出來秀的人,很奇怪。但也許是真的有,只是太低調了些。反正她們是不信的。
徐晉書就疑惑地問:“到底又還是沒有?”
女孩們失落落不情願地點點頭:“程簡說有,他女朋友的名字叫十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徐晉書那會兒還納悶兒了好久,十和,這名字聽起來怪怪地,如今想起來才發覺哪裡是什麼十和,顯然是嘉禾的名字,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說法而已。
人吶,痴情如此,他徐晉書還真是比不上。
他坐在門外,靠著牆。程簡縮在一角,埋肩發呆。
屋外是一輪圓月,昭示著今天是農曆的十五。天邊綴著菱形的雲片,悠悠然然地劃過,月光因著這雲片時深時淺,今晚是個微風沒有沉醉的晚上。
徐晉書一個人說話,聽起來更像是自言自語:“程簡啊,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羨慕到嫉妒,但是調頭一想吧,又覺得有什麼好嫉妒的呢,都是個人的努力才到現在的結果。你說我要是早幾年碰到嘉禾,是不是嘉禾喜歡的人就會改變呢,我這樣期待著。不過後來一打聽你,才知道和嘉禾打小就認識了。哎,我這可輸得太慘了,原來從出生就輸了。咋就感覺這麼悲催咧。
換個話題,話說兄弟啊,你這病得趕緊好起來啊。嘉禾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之前為了解決她母親的事情,就難過了好久。本來我想著你回來能讓嘉禾高高興興,至少不會再哭了。可是你現在這樣子,嘉禾她怎麼辦。一定要振作起來,嘉禾等著你呢。我還等著和你們的喜酒呢,不要說我是蹭飯吃,正經話呢!”
他嘆口氣,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很有話嘮的潛質,嘰歪了半天也不指望裡面的人回答他。
拍拍褲子上的灰塵,他準備起身,卻被猛然靠近的影子嚇一跳。
程簡與他面對面,機械化地重複:“娶她,我要娶她。”
徐晉書啞然,過了良久才恢復,“是的呢,你一定會娶她,但是你要快點兒好起來。不然嘉禾就會被別人搶去了,再也不會陪著你了。”
程簡沒說話了,退回到原地,埋頭睡覺。
徐晉書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回到大廳裡,漫無目的地遊蕩。夜色太好,不忍睡眠,還不如在這大廳之中晃悠,聽聽大自然的美妙音樂,也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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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坐在沙發上,對著面前的老人,第一回認認真真的打量起這位程伯伯,飽經風霜的一張臉,溝壑縱橫,嘴角似有似無的向下垂著,他的面容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嚴肅,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嘉禾不禁坐直身體,說心裡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以往都是嘻嘻笑笑地面對著程爸,而且身旁總有自家老爹跟著,她也就沒多在意,自己玩自己的,想怎麼幹就怎麼樣幹,不用在乎程爸的臉色,畢竟自家老爹鎮場子呢,怕啥。
而今真要是自己一個人來拜訪程爸了,她的那點兒膽子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但好歹是鼓足勇氣來了,她提醒自己,一定要淡然,學著點兒程簡那種波瀾不興的模樣。
程爸此時身著著一套暗灰色的唐裝,手裡也捧著個紫砂壺,但那品種看起來就是不便宜。和自家老爹用的肯定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他輕吹著滾燙的茶,用著在尋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