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負責。”
“是!”南宮海珠重重的點頭,站起身來,返回船樓之上的指揮台中,請李雅在身後端坐下,旋即進入指揮官的角色,冷靜的指揮起艦隊來。
儘管旗艦這邊發生了一番變故,一時間沒有更多的命令傳出,以至於其它炮艦依舊老老實實的執行著南宮海珠原本戰術。
在隆隆爆起的炮聲之中,強悍的炮彈瘋狂的橫掃一切,將一艘又一艘的敵艦擊沉。
就在蕭銑對旗艦發動突襲的當口,又有數艘樓船被砸成了不成模樣的木板,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樓船戰力的削弱讓蕭銑一方的攻勢進一步削弱了。而重新掌握了指揮權的南宮海珠似乎處於報仇的想法,更加大膽的命令艦隊變陣,改單樅為雙縱,拉開前艦與後艦之間的距離,縮短戰線的寬度,讓戰艦的炮火變得更加密集起來,給蕭銑軍以更為沉重的打擊。
這一下,蕭銑軍損失越發大了。董景珍已然有些吃不消,他見蕭銑狼狽而回,心中明白今日已是敗局已定。
為了儲存實力,董景珍向蕭銑建議:“將北面的艦隊壓向南方,而將南邊的艦隊突向東南!”
“你這是斷臂求存啊。”蕭銑聽了董景珍的想法,眉頭緊緊的皺起,他一下子就看出了這其中的奧秘:“犧牲北面艦隊,以求保留南面艦隊的大部麼?這樣,我們至少得損失三分之二的人馬。”
“就算是損失了三分之二的兵馬,也比全軍覆沒要來的好。”
董景珍向蕭銑直言:
“這一戰我們是輸了。可是隻要主公還在,我們就能憑藉著巴陵、長沙、武陵等地迅速的恢復實力。
屈辱的承認一時的失敗並不可恥,只要我們努力,終究能夠翻盤。就向漢高祖對陣項羽一般。這一次我們是被竇慶和李欽偷襲了,下一次我們早做準備,定能克敵制勝。”
“可惜了這裡計程車兵啊!”蕭銑低頭落淚,言語中滿是哀切。
但不管他再怎麼哀切,他都對董景珍的建議,表示了預設。
董景珍旋即傳令,讓北路船隊南下,而令南面船隊東進。
命令是先後而出的。北路的人不知道南路的命令,而南路的人也不知道北路的情況。他們都認為自己的同袍是在配合自己作戰。
於是,儘管心中還有些不解,可兩邊船隊的將士們都拿出了十二分的勇猛來作戰。蕭銑前面的那一番演講打動了他們這些人的心,令他們都有了為止奮戰到底的理由。
因為南北兩邊接到的命令不同,所以南宮海珠本能的感受到北面的敵人越發的瘋狂,而南面的敵人似乎已經被削弱到了一個地步。
當下南宮海珠下令,全力進攻北面之敵,務求將這一夥頑固的傢伙予以全殲。
命令傳下艦隊轉向,火炮發射的越發猛烈。大家打得熱火朝天,幾乎沒有多少人意識到,蕭銑竟然決定逃跑。
在南宮海珠的重點關注之下,蕭銑軍的北路遭遇了更為猛烈的打擊。
火炮不斷射擊,一發發炮彈沉重的砸入船隻的木板之中,將其洞穿成了篩子。於火炮的掩護下,竇慶的長江水師前行突進,登船斬將,俘獲了一艘又一艘的敵船。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而就在這時,一直都沒有聲音的李雅突然開了口:“將軍,你看看南邊……我對戰爭不是很瞭解,可是我懷疑那邊的敵人,是不是在逃跑啊。”
“逃跑?”南宮海珠聞言一愣,旋即扭頭往南看去,只見南邊那一路的船隊已然完全脫離了和自己的戰鬥,一路順風貼著南岸向東,順流而下。
他們真的在逃亡。
“該死!居然放跑了蕭銑。”南宮海珠懊惱的往自己的胸膛錘了一拳。
蕭銑居然敢犧牲一半的水師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