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敗,辛大辛、龐捌、馬交、武解、辛大苦這些人可辛苦了。
張三爸見門徒無礙,他雖負傷在先,但在雄心奮戰、早有防範之下,巴比蟲那些手段還奈不了他的何。
所以他還有餘裕觀戰:
霍木楞登與單耳神僧之一戰!
事實上,他也十分關心:霍木楞登因護他而出手,要是遇險瀕危,他就算舍了老命,也得要接下單耳神僧!
可是不必。
他不看還好,看了始知“四化大法”雖然可怕,但“三不神功”簡直令人畏怖!
單耳神僧的“化力大法”,使霍木楞登受到了重挫。
但壞就壞在霍木楞登受到“重挫”。
重挫使霍木楞登正好施展“不死神功”。
──遇挫愈強。
霍木楞登受挫受創之時,功力更加反彈,反擊更是可怕。
這時的反挫才是最厲害的。
但這反擊卻惹動了另一反應。
單耳神僧跌倒。
()
他像無法抵受反擊的壓力,一跤跌倒。
自此起,他一直或摔或跤,共一十六次。
但每一次跌倒,都是他一擊凌厲的絕招。
“化敗大法”。
反敗為勝的技法。
他以跌倒還擊霍木楞登的受挫。
如果不是張三爸這樣老經世故、身經百戰的高手看來,只覺他們兩人一頻頻受挫、一跌倒連連,還不知他們在鬧些什麼。
但在場中最驚險的搏鬥,加起來恐怕都不如這兩人的一招半式。
這才是動魄驚心的惡鬥。
石破天驚的決戰。
但在母親溫柔且溫暖懷抱裡的嬰孩,戰爭不曾驚擾了他,他卻自甜甜又恬恬的熟睡中輕輕甦醒。
他眼中的“大戰”卻不是這樣的。
他看見他那銀髮藍袍的爹爹,忽然跌坐了下來,而那個只有一隻耳朵的戟發伯伯,忽然之間,全身都似充滿了似的,像只大蛤蟆,一步一步走向爹爹。
這時,全場的人,已知怎的,都臉露痛苦驚愕之色,雙方掩住了耳朵。
母親也用雙指按住了他的耳孔,然而,而卻使娘無法也用指塞住自己耳孔了。
不久,娘白晰的耳珠就沾了兩行血珠。
但娘卻未呈痛苦之色,只用手指撫著他的臉頰,柔聲地說:“孩子,你忍一忍,你爹就要解決敵人了。”
──爹只坐在那兒,怎麼解決敵人呢?
──什麼是敵人?
──為什麼敵人要“解決”掉呢?
他想問。
卻問不出。
因為他是啞的。
他長得很小,其實,他已三歲了。
不能再戰了。
自己用的是最後法寶、看家本領、獨門絕招“化氣大法”。
可是,那白髮的惡魔只端坐在那兒,他要攻對手一招,等於傷自己一招,這簡直是跟自己作戰,而失了敵手,如何能戰?!
到今天,至現在,他才知道什麼叫“不通神功”!
──因為此路完全不通!
攻不進。
()
殺不入。
──難怪這白髮老怪的外號叫做“鐵閂門”了!
他攻到了第十一招,自己已傷了七處。
竟是為自己所傷的!
夠了!
不能再戰了!
單耳神僧遂大吼一聲:“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總有一天,我定當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張嘴噴了一口血,並一路咯血而去,轉眼即不見影蹤。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