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可當年你背叛於我,實在是傷透了了我的心,也怨不得我如此了,哎。”
他最後一聲嘆息,很是無奈,彷彿是極不願意而又迫不得已一般,而奇怪的是,他說了這麼多話,那美人保持著和剛才一樣的姿勢,動也不動。
華服公子不以為意,放開美人的手,那美人的手就垂了下去。
他輕輕撫摸她的額頭,憂傷的道:“他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無能為力,僅能為你平添一座新墳罷了,而我千方百計的將你找到挖出來,上天入地也要將你救回,究竟我們誰更在乎你,你應該明白了吧。”
華服公子頓了頓,又道:“雖然我現在只能留住你的身體,你的意識還無法醒來,但我不會放棄,總有一天,我能讓你再次睜開眼睛。現在,就讓我殺了他們,了結了你的過去,再開始我們新的生活吧……晚晚。”
隱蔽在樹葉後的花鳶感到身邊的老爹身子一震,不明究竟,只有花洗心自己才知道,這個華服男子,他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與他頗有淵源,而更奇異的是,這個蒙面女子穿著打扮透著一股熟悉,便是身型,也是那麼的……摧打他的心肝。
現在,他進而聽到了一個極其不可思議驚人的訊息,因此無法剋制自己的震驚與激動。
花鳶和花洗心藏在離華服公子十丈開外的樹上,花洗心不敢離他太近,這樣的距離以他的功力自然是看得到聽得到發生的一切,但花鳶年紀小,雖然看得到,卻是無法聽見那人說的話的,她沒有這份火候,便如剛剛在離得很遠的地方,她聽不到花洗心所說的笛聲一般。
若是她能聽到,必然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她四歲那年病故的孃親,單名一個“晚”字。
花鳶的孃親,當年亦是花洗心親手下葬的。
這時,那邊的華服公子撫摸美人額頭的手滑到她的耳際,輕輕一挑,挑開了面紗。
面紗落,芳容盡顯,眉眼俏麗,膚如凝脂,果真嬌美無邊,只是不知為何少了一分生氣,原來是那雙眸子,依舊緊閉,任他風雨任他晴,總不為所動。
花鳶遠遠看著,覺得那美人的樣子有些面熟,可隔著十丈,她嫌自己看得還不夠清楚,便揉揉眼睛,而花洗心,他亦是聚精會神的盯著那邊,不同的是,他的神情更為專注,身子繃得緊緊,指尖還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那張臉——
那……那是……晚兒……
“太濃了。”華服公子突然皺眉,面色暗沉的望著美人的臉道:“……今天的胭脂太濃了。”
他恨聲而道:“今天是哪個丫鬟給你上的妝?這麼這麼濃?不知道你喜歡淡妝麼,回頭定要剮去她一層皮,好叫其他人看看,怠慢你是什麼下場!”
華服公子好似變了個人一般,臉上凝著一股殺意,兇狠的讓人不寒而慄。
片刻後,也許是他驚覺,自己的模樣很是嚇人,忙收斂了神色,對閉目在一旁,那個無聲無息的美人自顧自的道:
“嚇到你了吧,只是我太生氣了,是我不對,太大意了,放縱了下人。”華服公子將玉笛擱在一旁,一手挑起美人的臉,一手從懷裡拿出帕子,在她臉上輕輕擦拭。
“好了。”華服公子心滿意足,微微一笑,打量著美人的臉龐,道:“很美呢。”
他的眼神,望著她泛出綿綿情意,緩緩得俯下身……
花鳶想起來了,那個美人的模樣,好像自己的孃親!不由扭頭看向花洗心,便見花洗心對她做個一個口型——躲、好!
隨之,花洗心衝了出去。
第十一章
“李鬱風——”花洗心冷冷道。
“你終於來了。”華服公子打量了花洗心一眼,一臉遺憾的放開美人,那幽怨的模樣,好似埋怨花洗心打擾了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