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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用笛聲引我來。”
李鬱風露齒一笑,道:“下山有四條路,每條路上都佈滿了殺機,而我在這裡,只是希望能遇到你,我很希望你是死在我的手上,我想這一天很久了。”
李鬱風,見花洗心盯著木椅上的美人,狀似不經意的上前一步,攔住他的視線:“這麼多年,我找畫師畫了你許多畫像流傳出去,可是也沒找到你,原來你蓄了絡腮鬍,又變了裝束,果真狡猾啊,不過,樣子真難看,和普通的鄉野村夫沒什麼區別。”
若是說起血屠的相貌,當年參與圍剿的人大都不認識,後經倖存者描敘繪畫出,眾人都驚奇,血債累累名聲狼藉的惡徒,竟然看上去儀表堂堂,斯文俊美——
而如今,穿著粗布衣裳,滿臉絡腮鬍的花洗心,在經過剛才一戰後,身上衣衫殘破,遍是血跡,頭髮被道士的拂塵削去一半,整個披散了下來,看起來骯髒又邋遢,難怪被李鬱風譏諷。
花洗心方才一直看著木椅上的女子,她的樣貌……還有左耳上的那顆痣……真的是?可是怎麼會?
難道真如李鬱風所說,在自己將她下葬之後,他找到了她的墳?挖出了她的屍首?上天入地,用某種辦法將她變成了活死人?
“這真的是……晚兒?”花洗心道。
“你覺得呢?”李鬱風背過手去,望著天空道:“我不會告訴你的,不過,我會讓你死在她跟前……”
話音未落,李鬱風就出手了,勢如閃電,而他的武器,遍是剛剛擱在了美人身邊的笛子。
原來他剛剛背過手去,就是在背後拿起笛子。
他的笛子筆直刺向花洗心的門面,花洗心眼睛未眨,動也未動,只用雙手一絞,便卡住了笛子。
李鬱風微微一笑,花洗心正覺有異,突覺手上冰涼刺骨,漸生痛意,而笛身上慢慢冒出白氣,凝結成霜,一股寒氣從手上湧進體內,急忙鬆手,而手上的面板竟然和笛子粘在了一起。
“九玄寒玉笛?冰魂訣?”花洗心冷哼,徒然一喝,瞬間真氣灌滿全身,額上青紋現出。
李鬱風溫文一笑,道:“然也。”
“此乃天心宮的不傳之秘,你是如何學到的?”
“你的問題,未免有些多了。”李鬱風道。
冰魂訣是兩百年前東海天心宮宮主引水姬所創的絕學,亦是天心宮非宮主不能學的不傳之秘,當年天心宮,以女子為尊,將男子視為畜生,門下弟子個個張狂,武林人士便是看不慣她們,也甚少會去主動招惹,就是因為每一代天心宮主所修煉的冰魂訣,乃是世間少有的霸道武學,此功法詭異高深,練至第九重,不止是可以化氣為冰,關鍵是其中的寒毒,一旦進入人體內,噬魂吞骨,不死不休。
李鬱風的笛子,也不是凡品,為最為珍貴的千年九玄寒玉而制,也只有這種材質,才能承受得起他的冰魂訣的寒氣,而不會凝結成冰,後破碎。
眼下,這冰魂訣已經入了花洗心體內,該如何是好?
面對李鬱風的不回答,花洗心諷刺般的一笑,真氣暴起,衝向手腕,隨著他又一聲冷哼,竟然將寒氣通通壓制出去。
李鬱風面色突變,立即鬆手,向後立即退開十丈,果然,只聞一聲清脆的響聲,九玄寒玉笛竟然爆炸了。
碎片紛飛,每一片碎片都被灌注了魔功真氣,利如刃,堅如鐵,在飛出去的時候,有的穿透了周圍樹的樹幹,有的深深扎進了土裡,有的割斷了樹條枝丫,波及處達五六丈之遠。
花洗心完好,因為碎片在接觸他身體相差一毫米的地方,就被彈了出去。
李鬱風也完好,因為他退得夠快,他也有護體真氣,但他為人謹慎,沒有十足把握,不會妄自讓自己陷入危險中,所以他沒有硬用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