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口,便嚇得眾孩童即刻溜邊靠牆,祁靜鳶注視他們驚恐的眼神,心裡感到很得意,原來娘不止在家中當老大,真威風吖……
此刻,席子恆處理好入城登記後,返回新家。祁靜鳶見舅舅回來一下撲過去:“舅舅,娘把小孩子嚇壞了,可靜鳶未哭喲……”
席子恆颳了他小鼻樑一下:“靜鳶有精鋼不壞之身,真厲害……”其實他更想說祁靜鳶百毒不侵,在吱吱的嚴格教育下,這孩子基本遇到大小問題時,已然處事不驚。
“哥,這裡行嗎?”葉思蕊見席子恆回來,即刻收起寒風凜冽的神態。
“挺好的,比咱們之前住得宅院要寬敞。”席子恆面色紅潤,他的咳喘病在一夜之間奇蹟般地康復。據他說,是在尋訪中遇到一位老神醫,神醫給了他一瓶藥丸,自從服用後,這一年來果真不再咳嗽甚至吐血。葉思蕊身為現代人肯定不信世間有什麼靈丹妙藥,不過哥的病確實不治而愈了,真是奇怪。
“我先去做飯,哥帶靜鳶去洗澡。”葉思蕊似乎漸漸習慣了目前的生活。做飯洗衣照顧孩子,雖然偶爾會受到地方官員居心叵測的干擾,但自從那次被挾持後,保護他們的大內高手與日俱增,直至回京之日,跟隨其後的馬車多達七八輛,早已與“暗中保護”沾不到邊。
“都出來吧,感謝各位一路照顧,客房這麼多,都別睡樹上了。”葉思蕊關起院門仰頭一喊。三年來風雨同舟,也夠不容易的。
席子恆一直都是防範意識較差的那種人,他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吱吱你在喚誰?”
葉思蕊滿臉黑線,她起初沒說,是認為席子恆知道一群人在暗中保護他們,合著他還真以為“不做虧心身不怕鬼敲門”呢,就不納悶三年來為何平安無恙?祁修年即便不在意他們兄妹倆的死活,但保護孩子的重任肯定少不了。
“下來啊,今晚全是好菜,有酒有肉別錯過喲。”
話音剛落,只聽樹葉子沙沙作響,三、五名大內高手“唰唰唰”輕盈落地。席子恆怔了怔,頓時抱著祁靜鳶向後退了退,從哪冒出這般多黑衣人?
“奴才們豈敢勞煩主子親自下廚。”大內高手聽從於皇上的最高旨意,他們的責任就是保護這一行三人的安全,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曾怠慢過。
祁靜鳶張開小嘴看傻了眼,好多飛簷走壁的大俠哦!
“我不是你們主子,一起吃個飯,再回皇上那覆命吧。”葉思蕊故意讓自己沉浸在視若無睹的狀態中,其實三年來,祁修年的影子從沒離開過她半步,她即便想淡忘這段感情,但也會因兒子的笑臉而重新拾起記憶,原來想徹底忘記一個人是那麼困難的事。
“還有一件事……”葉思蕊本想跟密探說點什麼,但還是親自告訴祁修年吧,至少他是孩子的父親,她可能要失言了,不能如起初設想的那樣將孩子送回皇宮,實在捨不得。
晚飯時,一堆人圍坐在飯廳內,葉思蕊將一道道菜端上桌,席子恆依舊處於狀況之外。
祁靜鳶因個頭太小,眼睛正對上黑衣叔叔的佩劍。他伸出一根小手指戳了戳劍柄,卻不小心被鐵藝雕花刮到了稚嫩的手指,祁靜鳶輕聲一叫,密探們則即刻放下碗筷跪地請罪:“屬下該死,令小皇子受驚了。”
祁靜鳶坐在席子恆身上,見大人們齊刷刷跪在自己面前,慢悠悠地探出小腦瓜,口水悄聲無息地滴答一地。
葉思蕊真受不了這群人誠惶誠恐的模樣:“一群大老爺們向三歲大的孩子行大禮,你們也太誇張了吧?”
“回主子話,尊卑有序,不在年紀,還有一件事,奴才們是太監。”密探回答得一板一眼,眼前這個孩子可是如假包換的龍種,誰敢以下犯上?
此話一出,葉思蕊更不願將兒子交給祁修年撫養,這孩子以後也得跟他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