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眼光必定獨到:“本宮對那位女子甚是好奇,真想看看是何樣女子入得了咱們皇上的心。”
祁修年知曉皇太后有所顧及,所以給母親吃下寬心丸:“您還記得曾對孩兒講過得道理嗎?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孩兒謹記不忘。”
皇太后釋然淺笑,不必再問了,即便兒子喜歡的女子一無是處,但只要真心對待她唯一的兒子,她這個母親的,還抱怨何事呢?
祁修年之後要實施的大動作或許會徹底激怒母后,但他只能如此,期盼母后能理解吧。
三年歸
馬車緩緩駛入京城大門,葉思蕊撩開布簾,回到熟悉的地方,春意盎然,繁華依舊。
“娘,京城好熱鬧吖……”祁靜鳶探出小腦瓜四處張望,眼珠忙得不夠使,快滿三歲的小傢伙,比之前還要淘氣。
“坐好了,別跟小瘋魔似的!”葉思蕊咬了兒子臉蛋一口,祁靜鳶咯咯大笑,口水溢位。
三年過去,席子恆已將各地官員就職狀況整理就緒,皇上所託重任即將完成,可到了返京的日子,他的心情卻沉甸甸的。
席子恆此次返京行事低調,京城原有宅院贈送廚娘,所以葉思蕊在鬧市街又買了一處宅院,諸如此類出面買賣的事宜都由她處理,席子恆只管走到哪住到哪,生活起居上不用操心。
往日的孩童們,一轉眼長高長大不少,但依舊在街道間穿梭玩耍,有幾個孩子驚見瘋丫頭消停幾年又殺回鬧事街,不由憶起“美好”的童年往事……
“……哎喲哎喲,吱吱一過,寸草不生,店鋪關門,牲畜不保,瘋行霸道,免罪在手。”
“娘,他們是在說您麼?”祁靜鳶活了整整三個年頭,基本沒出過家門,要麼就是坐在馬車抵達下一站,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同齡人,開心得哈喇子狂流。
葉思蕊也不回答,領著祁靜鳶在人群中穿行……另一手已抄起一根木棍,面無表情地環視四周,頓時嚇得一群孩子抱頭鼠竄。攤位則是能靠邊的靠邊,能讓路的儘量退後。
似乎一切都沒該變,除了她已是孩兒他娘之外。而且她住在這條街繼續遭“羞。辱”也是有原因的,就是要證明瘋丫頭回來了,讓街坊鄰居都知道她胡漢三又殺回來了!
古代買賣房屋很簡單,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交易完成之後兩不相欠。京城屬於房價最高的地段,但一處小四合院也不過百兩紋銀,毛毛雨啦。
正當葉思蕊在與原屋主交易手續時。祁靜鳶就蹲在院中玩泥巴,用娘給他做的各種木質磨具在地上扣土包包。
幾名孩童在門外看得好奇,所以滋溜溜鑽進院中,注視地上奇形怪狀的圖案,不由好奇詢問:“小孩,這是何物吖……”
“凹凸曼,專打小妖怪。”
“這個呢?”
“小叮噹,口袋是聚寶盆。”
“那這是什麼?”
“這個是海綿寶寶,他有一隻會喵喵叫的小蝸牛。那個葫蘆娃,七個兄弟。噴火,呼呼,噴水,咻咻,還有還有,不記得了,嘿嘿……”祁靜鳶憨憨一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因為難道有小孩子陪他玩。
孩童們哪裡聽過這些稀奇古怪的名稱,無不驚詫地看向屋內人影:“吱吱是你娘吖?”
祁靜鳶引以為傲地大點頭:“嗯!你們可以叫她‘麥德’(madam女長官)!”
“賣、賣的?……”孩子們終於被震撼到了,多年不見,吱吱依舊是當年的瘋丫頭,連她的兒子也是瘋言瘋語。
葉思蕊辦完交接手續,乾咳一聲,站在一群孩子身後:“你們的家長沒教過你們在進入別人家之前需要得到主人的允許嗎?我可以按私闖民宅罪抓捕你們!”葉思蕊才不管眼前的孩子只有幾歲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