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將軍要冶她一個驚駕之罪。”
梁沁園怒道:“好!你且看我掌中劍,管不管得著。”躍出馬背,橫劍向他上身撩去。那人甚是狂傲,竟以一雙肉掌對利刃。數招一過。梁沁園頓覺吃力。紅線暗自焦急,忽想道:“我這般焦急,於事無補,怎生想個法子才,禍是我闖的,別邊累了梁大哥,嗯!旁觀者清,我何不仔細看看再說,”這麼一想,靜下心來。仔細觀注場上,眼見得梁沁園幾次失後,險些被擒,忽然叫道:“五柳狂風”梁沁園一怔,隨著使出五柳劍法來。紅線又叫道:“春風扶柳,柳枝新色,鶯啼翠柳,綠柳垂楊”這麼一來,場中形勢倏變。梁沁園勉強能與之持平。
數十招過後,那人摸透了迴風舞柳劍法,復又重佔上風。那人盤恆全域性,心下忖道:“這一對娃娃功夫奇高,只是料敵經驗不足,將來必自己心腹大患。須得早除去。”目中殺氣頓積。紅線何等精明,忖道:“不好,此人已動殺機,梁大哥性命無保矣!”立即叫道:“梁大哥,你快跑,找到我義父,讓他老人家給我報仇。”
梁沁園一呆,道:“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呢。要死一塊死,”紅線仔細品嚐最後一句話,竟似對自己情深已極,寧可鴛鴦同死,梧桐雙老之意,道:“你要能跑出去,我還能有個活路。你要是真有個好歹,豈不是我害了你。線兒還怎麼活,怎麼向玉壺子前輩交待。”
那將軍哈哈笑道:“不錯,是極,你們就做一對同命鴛鴦吧。”運氣向梁沁園右腕上斫去。掌腕相交,“噹啷”一聲,劍掉在地上。那將軍順臂沿上在他肋上點了穴。回首看看傷亡近半的人馬,怒道:“來人,把這兩個小娃就地給我處訣。”
紅線忽道:“且慢。”
那將軍道:“臭丫頭,你把我的前隊待衛鬧得人仰馬翻,臨死還有何話可說。”
紅線嘻嘻一笑道。道:“剛才算是我的錯,我給你老人家陪不是,道歉好了,其實,你殺了我們,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你還會惹上麻煩。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來歷嗎?我義父就是紅樹花。聖心藥道就是我梁大哥的師父。他們和抱琴大師非常要好。你想,你殺我們,他們會饒了你嗎?”
那將軍暗自一驚,冷笑道:“不錯,這三個人,那一個我也惹不起,反正我也得罪了你們,所以……只好殺你們滅口了。”
紅線眼珠滴溜一轉,道:“等等。”
那將軍笑道:“小丫頭片子,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紅線道:“不敢,我知道我今天是活不成了,我只是想請教將軍高姓大名,我總不能做稀裡糊塗的死鬼吧!到了閻王殿前,閻王爺問我,你是怎麼死的,死在誰手裡的啊!我要是答不上來,豈不是對他老人家大大的不敬。”
那將軍哈哈笑道:“好!讓你死也死個明白,本將軍是河西節度使曹蘊玉,千萬別告錯了狀,冤枉了無辜。”
紅線一呆,腦際忽然靈光一現,緩緩而笑。曹蘊玉奇道:“臭丫頭,你死到臨頭了,還笑。”
紅線似笑非笑道:“為什麼要死的人不能笑。如果每一個臨死的人都要哭,是不是太千篇一律了。想開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誰都會死的。沒什麼稀奇的。為什麼不哭著來笑著去。何況,我只是想起一件非常好笑的事。”
曹蘊玉詫道:“這個時候,你還能想起別的事,曹某還真佩服你的雅量。”
紅線沒有理他,對梁沁園道:“你知不知道,有個肩上烙著一對龍鳳的小男孩,他小時候,好調皮。他四歲的時候,有一年冬天,他將家裡和鄰居的鎖頭都灌上了水,孔眼被凍成冰了。害得他外婆,爹孃和鄰居都進不了屋。後來買了臘來燒化了冰,才進去的。他還被他爹打了一頓,你說這個小孩聰不聰明。”
梁沁園道:“是聰明,可也太調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