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蘊玉的麵筋不斷的抽搐。急促道:“那個孩子呢?他在哪兒……他娘……還好嗎?”
紅線冷笑道:“你還好意思提她們母子倆。陰香來已經去了好多年了。”
曹蘊玉一呆,半響才道:“我兒子呢?他是我曹家唯一的後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到。”
紅線道:“曹家已經絕後了,他現在不姓曹,姓陰。”突然跺著腳,嚷道:“我好悶啊1你快殺了我吧!我不告訴你璞哥哥在哪的。凡是跟隨做對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好受/怎麼樣?要不然我自己來。”裝著要咬舌自盡的樣子。曹蘊玉迅如閃電般的點了紅線的啞穴,道:“臭丫頭,在我沒有找到璞兒之前,你休想死,時辰到了,我自會送你上路。現在沒功夫理你”。著人將梁。紅二人押了起來。整頓人馬,列隊北行。
數天以後,官隊途經呼嘯山莊,有探子來報“稟大帥,莊內沒人跡,荒草遍地,房內網結塵生。”曹蘊玉道:“好,就在這裡面埋鍋造飯吧!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就駐紮在此”官隊一隊隊進莊,埋鍋造成飯的,打掃屋宇的,井然有序。豪無嘈雜之音。紅線暗自心折,忖道:“此人果有大將之才。”暗自尋思,“雙親墳冢就在後宅深院裡,近咫天涯,卻不能祭奠/爹孃,線兒來看你們了。可惜沒法帶來香馬紙錢。希望你們二老多多見諒。”
有個藍旗官進來報道:“稟將軍,後院深宅內有一對夫婦在弔祭什麼人。”
曹蘊玉道:“這荒宅野地還有人來。……今日好像是清明吧!”
藍旗官道:“正是。”
曹蘊玉道:“我去看看……”走了兩面三刀步,又回首對兩個兵丁道:“他他們兩個押過來,別讓他們跑了。你們是降不住這兩個孫猴子的。”兩個官兵拖起二人跟曹蘊玉走了過去。紅線心中大奇,忖道:“後院明明爹孃的墳冢,究竟是誰在弔祭他們呢?”心下也正想看個明白。
曹蘊玉等人魚貫走八後宅,只見一對夫婦向墳而立。男子正在唸著悼文。慷慨悲切。那女子默默地注視著他,不時地勸慰著。聞到步履聲,齊掉首回身。那男子三神朗玉,溫爾雅,女子眉目含情。聘聘玉立,天生一對璧人。
梁紅二人卻是大吃一驚,認出正是寒園之主黃小樓及其夫人鳳香羅。黃小樓訝然道:“這位將軍因何至此?”
曹蘊玉道:“行軍至此,暫借一宿。這位英雄,這是你的貴宅嗎?看樣子很氣派,因何荒蕪湮滅至此。”
黃小樓喟然長嘆道:“這是我至友岳父宅基。如今已傷亡殞盡。生者不知其所,死者已以,空留這所莊院。”
曹蘊玉睨了一下碑記“金谷園,廡小茜之墓。”旁邊另有一行小字“長白山第七代冰簾主黃小樓,高郵紅樹花合立於甲子十月初三。”神情倏變。劍眉一挑,道:“你可是這立碑人之一黃小樓。”
黃小樓傲然道:“在下正是,你待怎地”
曹蘊玉徐徐道:“在下姓曹,藏寶之人的後裔。”
黃小樓一愣,道:“你就是曹家後人?”
曹蘊玉道:“正是”
黃小樓道:“何以為憑?”
曹蘊玉道:“曹家的人,肩上都有龍鳳簪的烙印。你看”褪下半邊衣物,果然肩頭清晰地烙著一對龍鳳印記。“
黃小樓和鳳香羅互覷了一眼,單膝下跪道:“屬下黃小樓見過少爺。“
曹蘊玉道:“起來吧!能找到你們真是太好了,這真真是天意呀!我正想上長白山尋寶呢?“
梁沁園忽道:“黃叔叔,鳳嬸嬸,你們千萬別領他去。他們不是好人。”紅線暗道:“糟了。”曹蘊玉臉色刷地變得鐵青,臉拉得老長“黃兄,你認識他們。”
黃小樓茫然地看著他們道:“你們是誰?怎麼知道內人姓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