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姐妹,都在能嫁人的時候,將自己嫁了出去。包括錦瑟。
只是錦瑟的夫君早逝,留下錦瑟孫婉這對母子艱難地相依為命。
說起孫婉的死,鳳嬌娘又悲痛不已,木梓衿安撫了幾句,又對她說道:“王爺身體不好,平時需要靜養。”
鳳嬌娘愣了愣,起身行了禮,歉然道:“是我有失分寸,若是……”
“無妨,”木梓衿搖了搖頭,“王爺不會怪罪。”
辭別鳳嬌娘,又想起答應過寧無憂要為他洗床被,便順道去了懿德堂。恰好見到納蘭賀也在裡面。
寧無憂已經穿上了常服,端坐在軟榻之上聽納蘭賀說著什麼,她在門口停了停,見寧無憂對她點點頭,才走了進去。
“目前謝瑾瑜前去弔唁過駙馬,太后為自己族弟去世而傷痛不已,又讓謝瑾瑜參與主持駙馬的喪事。”納蘭賀恭敬地說道。
“畢竟駙馬也是謝家人。”寧無憂輕輕笑了笑,“昭陽公主如何?”
“昭陽公主很是傷心悲痛。”納蘭賀說道,“已經在靈堂內守了一天一夜,哭昏過去好幾次了。”
“端王呢?”
“端王殿下去弔唁過,還給您帶了話,讓公主節哀。”納蘭賀說道。
“嗯。”寧無憂輕捧著一盞熱茶,“若是本王現在前去弔唁,怕是會讓有些人不安。昭陽妹妹,可要受些苦痛了。”
木梓衿靜靜地站在一旁,見納蘭賀說完之後,便退了出去。
“何事?”他轉過身來,看著她。
“我來拿床被。”她說道。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本王剛才是說笑的。”他輕聲說道,“比起讓你洗本王的床被,本王還是願意看你破案。”他又勾了勾唇,淡淡溶溶的光線中,那側顏的輪廓風華如玉,“更何況,本王擔心你會將本王的床被越洗越髒,還是算了吧。”
她咬了咬唇,僵硬地說了聲:“多謝王爺體恤。”便帶著些許怒意走了出去。
剛一走出去,忽然又見到納蘭賀又急匆匆地走了回來,險些與她撞上。她少有見到納蘭賀這樣急迫的樣子,便停在了門口。
“王爺,”納蘭賀走了進去,恭敬地說道:“剛剛得到公主府那便的訊息,謝瑾瑜說,駙馬的屍體已經被燒燬,如今天氣又熱,不宜久放,說是不等七天頭七的時間了,後天就安排發喪。”
木梓衿又走了進去,“後天?”
“是。”納蘭賀點點頭,“剛剛得到的訊息,恐怕也是臨時做的決定。”
寧無憂眉頭緊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面,抬頭深深地看了納蘭賀一眼,說道:“那你可要抓緊時間了。你先下去吧。”
“是,”納蘭賀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凝重,微微猶豫之後,仍舊退了出去。
懿德堂之內暖香燒盡,香爐之中只餘殘留著餘溫的香灰,寧無憂將香爐揭開,將茶盞倒入香爐之中,笑道:“以為這樣變得死灰復燃嗎?”
“王爺,只剩一天的時間,恐怕……”
“木梓衿,”他起身,慢慢地走到她身前,常服輕垂,一絲不苟,挺立如竹,從容自若的姿態如閒庭信步般,“一天的時間,足夠你解除那寢殿之上的疑點。”他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眸之中,目光如無數糾纏的絲線一般,勾纏著她,讓她無法逃避。
“你別忘了,如今你我是一體的,本王會盡全力保你,無論你做了什麼,也不論你到底是誰。”
她輕輕地咬著唇,慎重地點頭,“我對王爺說過的話,永遠都不會忘記,木梓衿,一定一生一世追隨王爺,生是王爺的人,死是……”
溫熱的指尖輕輕地覆上她的唇,她驚愕地抬頭看著他,他打斷她的話,說道:“我本王在,你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