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軒是謝家人,更是昭陽公主的駙馬,無論是至親血緣,還是其貴重身份,瑾瑜都自當盡力。這是分內之事。”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謝家人紛紛微微點頭。
“王爺,這邊請。”謝瑾瑜伸手,示意寧無憂站到一旁,哀禮繼續進行。
滿堂哀慼,那端靜的放在正中央的棺槨豪華精緻,那木材與雕刻,更是上品。木梓衿站在寧無憂身後,目光落在那棺材之上,遠遠地,也可見棺材漆色亮澤,其上雕刻巧奪天工,木材更是上品。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位駙馬的喪事做到如此盡善盡美的地步,謝家人恐怕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前來弔唁的人陸陸續續進來,上香,慰問。昭陽公主與謝家人一一還禮,一切有條不紊,井井有序。
最後進來的,是端王寧濤與賢王寧浚。兩人上香之後,站在寧無憂身側。
直到一位身著素衣的小廝進來,恭敬地對昭陽公主說道:“公主,皇上和太后前來弔唁。”
聲音雖然不大,甚至僅僅高於靈堂之內的哭聲與誦經之聲,卻被人聽見。眾人立刻停止手中的事,紛紛擦淚起身,垂首躬身迎候。
昭陽公主放下手中的紙錢,由身旁的嬤嬤和謝瑾瑜扶起來。
眾人準備完畢,見靈堂之外,一素衣少年與素衣少婦走了進來,身後的人也皆穿著簡單,面色沉靜無瀾。
木梓衿好奇地看向太后,太后今日一身潔白雪衣,妝容淡雅,面若凝雪,額上花鈿只是一點淡然梨花,她不過十二歲左右,此時走入靈堂,見到那毫無生氣的華麗棺槨,眼眶立刻溼潤,淚眼盈盈,彷彿梨花帶雨,比起往常所見的雍容華貴端莊尊雅,此時的她楚楚動人、我見猶憐,淡雅飄繆得如同隔著雲霧的仙子。
木梓衿再看了看寧無憂,他靜靜站立,不言不語,自始至終,連衣角都未動一下,也不知道是看向哪裡。
皇帝和太后讓眾人免禮之後,一一上了香。太后情緒似乎有些失控,轉頭看向謝瑾瑜,問道:“駙馬的墓地可選好了?”
謝瑾瑜點頭,“臣皆是按祖宗規矩來辦事,不敢怠慢,駙馬身份貴重,又與公主情深意篤,自然葬入公主百年後的陵墓之中。”
“太后,”昭陽公主說道,“我自然是要與駙馬同穴而葬的。”
“你受苦了。”太后上前拉住公主的手,“謝家人,定會一如既往的對待公主,就如駙馬還在世般,公主,也是謝家人的媳婦。”
昭陽公主點點頭。
皇帝環顧靈堂,見大理寺卿垂首站在一端,開口問道:“駙馬去世如此蹊蹺,朕讓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同時檢視,難道大理寺的人還沒有查出公主寢殿失火的原因嗎?”
大理寺卿立刻上前,跪在皇帝身前,說道:“臣知罪,只是,火災原本就難斷,即使是有證據,也被大火付之一炬了。臣與刑部的人,一定竭盡全力,儘快查明失火的真相。”
皇帝微微眯了眯眸子,又沉聲問道:“那麼,依大理寺卿所見,是否會認為,此次公主府失火,與前些時日行宮失火有關?”
“這個……”大理寺卿臉色一白,轉頭看了看站於一側的寧無憂。
最近京城之中的流言誰不曾耳聞,更是有人因此而上書彈劾過楚王寧無憂。但是不過被皇帝否認為無稽之談、愚昧謠傳。而先皇留下的預言卻好像並沒有因此而停歇,而是越發嚴重,讓人深信不疑。先是行宮失火,再是公主府寢殿失火,駙馬甚至葬身火海……
皇帝問這個問題,到底想說明什麼?
“王叔,以你之見呢?”皇帝轉身看向寧無憂,“王叔和覺得,公主府失火,與紫蘭殿行宮失火爆炸,可有什麼隱秘的聯絡?”
寧無憂蹙眉沉思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恐怕……的確有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