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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想要殺的人,是昭陽公主的貼身嬤嬤!”木梓衿說道。
昭陽公主微微一笑,頹然倒在軟椅上。
謝瑾瑜雙眼陰鷙危險,陰冷地說道:“公主的嬤嬤對駙馬和公主忠心耿耿,他為什麼要殺死她?”
“我說過了,駙馬是為了報仇。”木梓衿看向謝瑾瑜,清晰地說道。
“報仇?”
靈堂之上鴉雀無聲,連火盆之內紙錢燃燒的“呲呲”之聲也漸漸變得虛弱。
“公主的嬤嬤,到底和駙馬有什麼仇恨?”有人問道。
木梓衿慢慢地看向昭陽公主,昭陽公主微紅的眼睛毫無情緒地看著她。“因為,昭陽公主的嬤嬤,殺了孫婉!”
話音一落,靈堂之的人瞬間一愣,心頭詫異不已。
“原來孫婉是……是公主的嬤嬤殺的,害得我背了那麼久的黑鍋。”寧浚驚訝又帶著些欣喜地說道。
“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皇帝也是疑惑,“孫婉死了,怎麼會和公主駙馬有關?你又如何能夠證明,是公主的嬤嬤殺了孫婉?”
木梓衿輕輕地咬著唇,沉思了一瞬說道:“第一,我之所以知道孫婉是被昭陽公主的嬤嬤殺死,是因為,我在照顧孫婉的奶媽的屍體內,發現了一塊玉石。”
“玉石?奶媽的屍體?”皇帝不解。
“回皇上。”木梓衿看向皇帝,欠身行禮,說道:“孫婉和她的奶媽失蹤被殺害之後,其屍體被戶部的人帶到了義莊,可是後來,孫婉的屍體卻不見了,但是奶媽的屍體卻被戶部的差役扔到了亂葬崗之中。我……我去過亂葬崗,檢視過奶媽的屍體……”
“你竟然去過亂葬崗?還隨意檢驗破壞死者的屍體?”有人質疑。
“皇上,”寧無憂蹙了蹙眉,淡淡的開口說道:“孫婉的死牽連到本王與先帝的預言,所以本王必須查清事實真相以破除對本王的謠言,所以便讓紅線調查此案,她去亂葬崗檢驗奶媽的屍體,是本王的授意。”
“既如此,就不算是不道之罪。”皇帝點點頭,示意木梓衿繼續說下去。
木梓衿鬆了一口氣,又說道:“我及時檢視了奶媽的屍體,發現她與孫婉一樣,都是中毒而死,並且,我在她體內發現這枚玉石。”她俯身,從木箱外拉出一個暗格,將玉石從暗格之中拿出來,“王爺曾對我說過,每一塊玉石,都有其特殊的紋理,產地,以及加工雕琢的玉器師傅,所以,根據這塊玉石,便可判斷,這玉石到底是何人持有。而王爺讓人調查之後,追查出這枚玉石竟是出自公主府。”她說完,將玉石用手絹包裹好,放在木箱之上。
“當然僅僅判斷這玉石出自哪裡,不足以判斷出殺人的兇手。可是,之後又發生了行宮煙花爆炸的案子,那場爆炸之中,公主的嬤嬤被大火所燒,我在檢查她的屍體的時候,在她身上發現了一枚玉石。而那枚玉石,與在孫婉奶媽屍體內發現的玉石一模一樣!”她又將從嬤嬤身上發現的玉石拿出來,將兩塊玉石作對比,“我想,奶媽體內的玉石,是公主嬤嬤玉石上的吊墜裝飾,她在殺害奶媽和孫婉的時候,奶媽掙扎或者情急之下,將嬤嬤配在腰間的玉石咬了下來,並且吞入了腹中。這也許是奶媽留下來的線索!”
“那麼孫婉的屍體又是怎麼消失的?”
“是啊,有人說,是……是賢王殿下偷走了孫婉的屍體。”
寧浚陡然大怒,“我為什麼要偷走孫婉的屍體,她只是到我府上彈了幾次琵琶而已。”
“也許是……這個,也是聽民間流言,說是賢王殿下因為殺死了孫婉,又害怕被查出來,所以乾脆將屍體偷走了。”那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一派胡言!”寧浚咬牙切齒,撩起袖子怒氣衝衝地就要衝過去,一副要跟人家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