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勢。“你哪隻眼睛看見本王偷走孫婉的屍體了,那天本王根本都沒有去過義莊!”
“八弟!”寧無憂臉色一凝,看向寧浚,雙眼微微眯了眯,寧浚張牙舞爪囂張的模樣立刻委頓下去,微微垂下了腦袋,嘀咕了一聲,退回到寧濤身後去。
“孫婉的屍體,是在義莊的人嚴密的看守下消失的。義莊之中,只有一個出口,若是想要將屍體堂而皇之的搬出去,的確不可能。”木梓衿見安靜了下來,解釋道:“但是也絕對不是世間流傳的詐屍或者是被賢王殿下帶走。”
“不是賢王殿下,那又是誰?”有人疑惑地開口問,“聽那看守義莊的官吏說,他只看見過賢王去過義莊。”
“看守義莊的官吏?”木梓衿冷冷一笑,“像義莊之內的官吏,能有多少機會看到高高在上的賢王殿下呢?”
“那孫婉的屍體是誰偷走了?又是如何偷走的?”皇帝問道。
“偷走孫婉屍體的人,其實不是別人,正是駙馬!”木梓衿淡淡的說道。
靈堂之內轟然一聲,眾人議論紛紛,詫異不已。寧浚臉色更是精彩多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盜屍方法
寧無憂微微看著木梓衿,此時靈堂之內燭火搖曳,澹澹火光溶溶之色,將她的臉映出幾分清透,那份不易被人發覺的清貴姿態,似乎也在無數燭火的映照下,更加的耀眼灼目。他輕輕笑了笑,隨意地撫著廣袖之上的暗紋,輕聲說道:“紅線,你可知道,誣陷他人偷盜屍體,可是何罪?你口中說的人,是當今的駙馬爺。”
木梓衿看向她,輕輕一笑,回答道:“《大成刑律疏議》有定,隨意偷盜他人屍體,重可判永久流放。駙馬偷盜屍體,與庶民同罪,大成的刑律不容輕易篡改。”她看向皇帝,皇帝正眯著眼睛,蹙眉緊緊地盯著她,她問道:“皇上,若是被人發現了駙馬偷盜屍體,您會如何處置?”
皇親國戚,殺人犯罪,各種陰謀勾當,根本免不了殺人害命,或者毀屍滅跡。但是自古以來,官官相護,有權在手的人,更是一手遮天,就算殺了人,盜了屍體有如何?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層層壓下去,又有誰會將這些事情擺在明面上來?更何況是上達天聽?
駙馬盜走了屍體,謝家的人和昭陽公主也許是知道,但是這兩家人稍微掩飾,便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偏偏有人扮作賢王,將屍體失蹤的屍體賴給賢王殿下,賢王雖然平時愛享樂無狀,但也容不得他人誣陷誹謗的。於是下了決心讓自己的五哥楚王殿下幫助調查,還自己清白。
有罪行,就會想要掩蓋,越是掩蓋,就越是罪行累累,越是容易露出破綻。
《大成刑律疏議》是自大成開國以來,歷代皇帝命人編纂修訂的,祖宗宗法,自然不能隨意否定。皇帝聽到木梓衿如此問自己,只好點頭說道:“駙馬偷盜屍體,若是證據確鑿,當然要按照刑律處置的。”
“皇上聖明。”木梓衿很是懂得奉承。
“那你不妨解釋解釋,駙馬是如何偷盜孫婉的屍體的。”寧無憂雙眸清透明亮,似笑非笑地看著木梓衿。
雖然有人看得出寧無憂與木梓衿不過就是一搭一唱,可這樁樁件件的事情,比說書聽戲還精彩,有的人樂得聽下去,有的人則知道,已經無法阻止真相敗露。
“去過義莊的人可能知道,義莊之內擺放各種屍體,為防止屍體臭氣擴散,所以義莊之內各個房間都猶如密室一般,連窗戶都十分的高,為了防止有人偷盜屍體,窗戶上還裝了鐵桿。而若是想要帶著屍體從義莊正門出去的話,則十分輕易而就會被看守義莊的人發現。所以,按照常人的慣性思維,總覺得,屍體一定是被帶出去了。但是實際上,屍體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義莊!”木梓衿字正腔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