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給你正好。”
她輕輕地試了試弓弦,稍微吃力些,但是能拉開,“多謝王爺,”她抿唇笑道:“雖然說不能真的射幾隻獵物來,但是能在馬上裝裝樣子也不錯啊。”想到在馬上騎射,英姿颯爽的模樣,她還是有些期待。
琉璃光影葳蕤皎皎,將她抹著黃粉的臉映得光潔白皙了些,那張平淡無奇又畫著倒八字眉的臉上,一雙眼眸明靈動人。他微微愣了愣,偏開頭,轉身將櫃子關好,重新設定了密碼。
她不由得好奇問:“王爺,這麼多的密碼,你能記住嗎?”
他神秘一笑,“我當然會設定一個我自己能記住的。”
兩人走出書房,他又說道:“我讓人給你拿些箭過來,你在獵場上裝裝樣子就可以了,以你的水平,不把自己射傷或者不從馬上摔下來,就已經不錯了。”
她一梗,眉頭一蹙,這人三句話之中,就沒有一句好話!
次日,木梓衿隨寧無憂一同進宮,順便借皇宮中的練場練習射箭,寧無憂還為她請了個箭術不錯的師父,等下朝之後,便可以臨時抱抱佛腳了。
驕陽如火,烈日灼灼,皇宮之中各個宮殿之上分派了冰塊和解暑的藥物食材,可依舊抵不住夏日的酷暑。
成蔭樹梢之上知了叫聲斷斷續續傳來,紫蘭殿行宮,清華湖水面波光粼粼,水光斂豔。晴空萬里之下,紫蘭殿盪漾著斑駁水痕,清風拂過湖面,將涼爽送入紫蘭殿之中。
“哎,還是紫蘭殿涼爽些,難怪都愛到這裡來避暑。”寧浚“唰”一聲將摺扇展開,風雅地扇了扇風。
寧無憂換下朝服,一身淺色常服輕薄寬鬆,清風扶動,頗有幾分慵懶儒雅。進入紫蘭殿,幾人落座之後,又吩咐侍女拿了些冰鎮過的水果,還有些解渴的飲子。皇家富貴子弟,鮮衣怒馬,珍饈美味,便在這紫蘭殿之中,可見一斑。
“五哥,過兩日我要去圍獵,到時候你得來啊,六哥已經答應我了。你不能不去,到時候我面子往哪兒擱啊?”寧浚看向寧無憂,說道。
寧無憂用銀筷夾了一塊果汁浸過的山藥,看了看山藥潔白如玉的肉質,放在嘴裡輕輕地咀嚼,細細品嚐之後,才說道:“禮部那邊事多,工部那邊又要疏通水道,如今要入夏了,暴雨也會多起來,本王哪兒有那個閒心去圍獵?”
“什麼?”寧浚豁然起身。
寧無憂看著他,微微眯了眯眼。寧浚身形一僵,頓時沒了氣焰,又坐回去,“既然沒有時間陪我們圍獵,那借你以前養的那是花豹總可以吧?”
寧無憂又撿了一塊解暑的雪梨,雪梨之上還透著露珠般的醬汁,他放進嘴裡,慢慢地品嚐,想了想,又說道:“那隻花豹性情頑劣,我怕放出來,沒先咬到獵物,先把你咬了。”
“怎麼會呢?”寧浚咬牙,“五哥,你別這樣小氣,不是還有豹奴嗎?我讓豹奴隨我去啊。”
寧浚還想說話,寧濤打斷了他,“八弟,先放下你的事兒,今日來紫蘭殿是有事要和五哥商量的。”他起身,將一份卷宗交給寧無憂,說道:“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說,顧家那邊,已經要把顧允琛的屍首下葬了,恐怕,得就此結案。”
寧無憂將卷宗展開,快速地看了看,“大理寺那邊的人怎麼說?”
“大理寺那邊的人說,左右顧允琛的死,不過是顧家家宅內鬥。根本不好處理。一來,若是調查下去,會得罪顧家的人,二來,顧家人急著下葬,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證據了。所以,這事兒,得問問五哥你的意思。”
寧無憂看了看木梓衿,見她眉頭輕蹙的模樣,問道:“你有何看法?”
她咬了咬唇,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此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顧家的人,並不清楚顧允琛的死或許更復雜。”
寧無憂將卷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