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浚意味深長地對他說道。
趙知良沉默,有些頹然地垂著肩膀,“我……我窮,又沒官沒品的,哪兒能娶她進門,讓她跟著我受苦呢……”
“話不能這麼說啊!”寧浚眉頭一豎,豪氣沖天地看著他,“你現在是御林軍的人了,還認識了我,說出去,你認識賢王殿下,哈哈,嚇死一片京城的人啊!”他輕咳一聲,“關鍵就是,你還認識了五哥,若是讓人知道,指不定來巴結你的人都排到長城去了!”
“我……”趙知良尷尬不已,“我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歡我……”
寧浚嗤笑一聲,“有本王在,你直接把她娶回家裡把事先辦了,甭管她願意不願意!”
“賢王殿下,你這樣可不好。”明瑛郡主冷冷一笑,“你出的這個餿主意的,說不定會讓那個女孩子恨上這位兄弟,我看,你還是少說話吧。”
“你!”寧浚憤怒地瞪著她,“你怎麼不跟著五哥走,你留下來幹什麼?趙兄又不歡迎你!”
“我也想吃今捕獵到的美味,”明瑛郡主毫不扭捏地說道,“怎麼,難道我還沒資格去他家裡嗎?”
☆、殺父之痛
從皇家獵場之上回來,京城已是一片燈海,萬家燈火闌珊輝映,壯闊華美。
一行人慢悠悠地隨著趙知良到了南城,南城的燈火樸素簡約,卻極為溫馨。木梓衿騎在小紅馬上,家家戶戶燈火透過門窗旖旎而來,映照在她的臉上,將人籠罩氤氳成一片溫暖的色調。間或從屋舍之中傳來男女老少歡樂的聲音,熱鬧又溫柔。
久違的熟悉感,讓她想要逃避,又不自覺想要多看一會兒,多聽一會兒。
“京城南邊的風貌和北邊有些不同。”明瑛郡主好奇地四處打量,不由得感慨道。
“那是當然了。”寧浚鄙夷輕蔑的看著她,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頜,“北面是皇城,君臨天下,當然繁華熱鬧,而南面,大多都是平民生活的裡坊,自然就簡單許多。”他指著市坊外的圍牆,“你看,連市坊的圍牆都矮很多。”
“難怪。”明瑛郡主大笑,“難怪當日王爺半夜跑出去,是在南城被抓住的。”
“你住口!”寧浚似乎被說中了痛處,十分的難堪,臉色一變,陡然厲聲喝道。
木梓衿微微一笑,突然覺得此時的嘈雜說笑之聲也十分動聽。
“我對你們說啊,”明瑛郡主絲毫不理會寧浚的怒意,輕笑道:“有一次半夜呢,賢王殿下突然想到平康坊找自己的紅顏知己,以為自己偷偷溜出去是不會被發現的。哪知道呢,皇城內的軍巡房是格外盡職的,他剛出門沒多久,就被發現了。”她娓娓道來,繪聲繪色,語調舒緩動人,“我們這位賢王殿下呢,被人當做了歹徒,一時慌不擇路,便想也不想,就往南城跑。但是京城的街道,四通八達,他一有動靜,四面八方的軍巡房的人都來捉他一個人。賢王殿下驚慌之下,就想翻牆進人家的裡坊之中,可……”
“你夠了!”寧浚騎著馬,揚鞭過來狠狠地抽了明瑛郡主的馬一鞭子,明瑛郡主身下的馬吃痛,飛快地躲開,嘶鳴幾聲。
“你總是和我不對盤,有什麼看不慣的直接打我一頓也好,幹非要弄得人盡皆知?不就是本王翻牆的時候,又被裡坊的人當做賊,捉起來又交給了軍巡房嗎?軍巡房那幫混賬!本王反覆對他們說本王是王爺,可他們一個個豬腦子,非得關著我審問,直到五哥來了才把我放了!”
幾個人忍住笑,趙知良在軍巡房做過武侯,笑著解釋道:“王爺,軍巡房的人也是按規矩辦事的,若是發現了二更之後還在街上走的人,一定是要抓起來的。”
“哼!”寧浚冷哼一聲,看向紅線,臉色有些尷尬委屈,“紅線,所以給你長個記性,你以後可不要二更之後出門,說不定,五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