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還看不出來。男子帶著兩人進門之後,進入一個小院。院中不過一間房,其餘都是東市各家的牆壁。堪堪將這院落圍了起來,倒是別緻,很難讓人發現這店鋪內還有一個小院。
院落之中,一頭髮蒼白身體佝僂的老人正坐在一堆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工具和書畫之前,快速熟練地擺弄著什麼。
為寧無憂與木梓衿帶路的男子走上去,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大聲說道:“義父,兒子帶了個人來,說是想要見您。”
那老人耳力似乎有些不靈,微微頓了頓,才慢慢轉過身來。木梓衿目不轉睛又好奇地看著他,見著老頭兒滿頭白髮稀稀疏疏,一張臉卻很是白淨無須,雙眼之中,透著幾分精明,又有木梓衿看不懂的滄桑憂患,還有謹慎小心。
老頭兒一眼就看見了寧無憂,又眯了眯眼看著木梓衿,愣了愣,才對男子說道:“沒你事了,你去看著店吧。”
男子好奇地打量了寧無憂幾眼,只好退了出去。
木梓衿更是好奇起來,這老頭兒的聲音和其他老人的聲音太不相同。人到老年,聲音渾濁沙啞,而這老頭兒的聲音卻尖細得很,有些刺耳。
“老身見過王爺。”老頭兒雖然身形佝僂,可動作靈敏,他深深地看了寧無憂一眼,似頗有些感慨,“多年不見,王爺風華如初。”他欣慰地笑了笑,慈藹的眼神好像是看著自己愛護的孩子成長起來了一般,又微微頓了頓,轉頭看向木梓衿,探究審視的目光變得凝重,“這位是……王妃?”
木梓衿心頭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寧無憂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上前一步,對那老頭兒說道:“多年不見,溫老可好?”
原來這老人叫做溫老,溫老也應該是寧無憂對他的敬稱,能讓寧無憂也恭敬地稱為一聲“溫老”的人,想來身份不簡單。木梓衿環顧這小巧別緻的院落,這院落雖小,可卻堆放著不少的東西。
大部分都是造紙的器物。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刪了這章啊……
要不然,在週末加更……你們願意在週末看加更嗎?
過幾章,木木要倒黴了……
不知道這文完結之後點選能不能達到3萬……我用心寫,大家不要拋棄我……新文還等著大家繼續來看……
我愛你們,你們愛不愛……王爺殿下?
☆、雲真求助
這家店中的字畫能偽造到幾可亂真的地步,除了在書畫之上有著巔峰的造詣之外,便是造紙上的造詣了。王右軍的《蘭亭序》已經流失多年,真跡想來也會損傷陳舊,想要造一張完美嶄新的紙不難,要偽造一張有歲月痕跡的紙卻難上加難。
木梓衿不由得好奇地打量著這溫老。
“都好。”溫老含笑著看了木梓衿一眼,又轉身指了指院中的石桌石凳,“坐吧,先等等,你要的東西我馬上給你去拿。”
寧無憂與木梓衿坐下,溫老將手中的筆放下,脫下身上染了汙漬的外套,便走進屋子。
木梓衿與寧無憂對視一眼,疑惑又茫然。
秋日涼爽的微風輕撫而過,撫動廣袖衣袂,摩挲搖曳,木梓衿將身上的輕敞攏緊,“這溫老,是什麼人?”
寧無憂微微蹙了蹙眉,才輕聲說道:“他是我父皇和皇兄的宦官。”
“宦官?”木梓衿微微一驚,難怪這溫老面白無鬚聲音尖細,原來他竟是個宦官,而且是不是一般的宦官,竟是伺候過先皇和成宗皇帝的。
“溫老,原本是皇宮之中負責伺候筆墨紙硯的宦官,因為有一手出神入化造紙的技藝和書畫技藝,所以得我父皇寵愛。我父皇時常和他切磋書畫技法,還特別喜歡他造的紙,有時候還會用他製造的絹帛。所以,至今為止,皇宮內還有他製造的紙和絹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