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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韋少鐸所寫的詩,是民間流傳的一種詩,很是少見。”他說,“我已讓人去查閱收集民間詩詞,很快便會有結果的。”
她雙眸一亮,按在桌旁的手也驚喜得微微一顫,不經意碰到桌上一個櫃子,櫃子抽屜微微撞開了些,她瞥見裡面一串佛珠,在燈光之下散發著潤澤的光。
他低頭,眯了眯眼。
她立刻將抽屜關上,笑道:“那王爺快讓人查去吧,快些查。”
寧無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交代了幾句,轉身離開。
房門合上時,她鬆了一口氣,立刻回到桌前,將那抽屜開啟。那串佛珠,是她在薦福寺跪求了兩個時辰才得到的。原本是想答謝寧無憂送她佛珠為父母祈福的事情,可那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時岔住,她便把這佛珠給忘了。
薦福寺內的佛珠雖不是太名貴,可為皇家供用的佛珠卻是上好的。那小沙彌知道她是楚王的人,所以不敢怠慢,自然給了她一串檀木佛珠。淡淡的檀香闇然幽轉,沉靜溫柔。
她把佛珠戴在手腕上,思索著何時將佛珠給寧無憂比較合適。
次日,晨光熹微,晨鐘敲響,鐘聲緩緩透過薄暮,將京城喚醒。木梓衿起床,抬頭便看見薄暮之中散著淡淡的光,天際流雲舒捲,流眄之中,光線清麗。
果然如寧無憂所說,今日是個好天氣。
她並未隨寧無憂入宮,而今日正值休沐。寧無憂一早便入了禮部,根本就不在府中。她忽然不想吃府內的精緻小時,便入了裡坊街道,去街邊吃。
京城雖然繁麗榮華,可裡坊之中,依舊是鄉里街坊的味兒。清晨的街道之中傳來輕微起伏的官話聲,大成京城本地的人操著一口流利圓潤的京話,將沉沉肅穆的京城變得鮮活起來。
深秋,裡坊兩旁的攤販一一支撐起棚來,幾張桌子,幾個火爐幾口鍋,便能撐起一個門面。麵食是比較貴的,因為小麥從播種到磨成粉再做成各種麵點是很耗費時間與人力的。所以大多數攤販都做簡單可口的食物。
木梓衿找了個地方坐下,店家指了指鍋里正熱乎冒著熱氣的湯與粥,木梓衿深深嗅了嗅,嚥了口口水,指著一口鍋道:“我要這個。”
“好咧,秋葵湯。”店家為她裝了滿滿一碗,端過來放在她桌上。濃濃的湯,香氣四溢,木梓衿喝了一口,又覺得只是湯不太頂飽,店家又上了魚膾。
“剛從渭河裡打來的魚,新鮮著呢,入秋的魚最肥,你看著膾,又白又薄有彈性,切得又薄,很好入口。”店家熱情地說道,又端了一碟子醬汁來,“這是咱家自制的醬汁,不收錢的,姑娘您蘸著魚膾吃。”
木梓衿連連點頭,剛低頭喝湯,又聽見從遠處傳來輕微的哭聲。她一愣。
“哎,這是雲真公主府裡的人在哭啊。”店家蹙眉,有些沉鬱,“這幾日雲真公主府內的哭聲不斷,聽聞,半夜時那哭聲更加的��艘跎�@牘�韝�冉轄�娜思遙�砩隙冀舯彰糯埃�桓宜嬉庾叨�!�
木梓衿一怔,嚥下一口湯,問:“為何?”
☆、烈焰沖天
店家的神色變得詭異又神秘,眯了眯眼,說道:“姑娘難道不知嗎?”店家嘆口氣,“據說,雲真公主死得冤枉,年紀輕輕,無緣無故就死了,所以她的魂魄不安,總會在半夜出來哭泣。也有人說……”店家頓了頓,“也有人說,公主的魂魄,會出來尋仇,與……與那雲南王的魂魄一樣,化作厲鬼惡靈了。”
店家很是苦口婆心地對木梓衿說:“姑娘,你若是單獨一人在京城,可不能隨意走動,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店家癟癟嘴,“京城最近總不太平。”
木梓衿眨了眨眼,往雲真公主府的方向看去,只看見陰沉沉峭楞的殿宇輪廓。她快速地喝完秋葵湯,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