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他握住自己的手,微微掙扎,沒掙脫。這京城裡的王爺都好這口嗎?她如今可是個男人啊?這世上,除了父親知道她是女人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人,不小心洩露了自己的身份?
☆、有人提親
“王爺,您先放手。”她有些惡寒,略帶些冷淡和怒意對他說道。
寧浚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她,“梓衿,是不是五哥對你不好,你明明幫他破了案,為什麼還要離開?”
這個怎麼解釋?難道告訴他,自己是自願走的,而且走了就不回來了?那不就露餡了嗎?
她嘆息一口氣,“王爺誤會了,我並不是要離開楚王殿下。而是……”她想了想,“而是回家過元宵節,等元宵節過完,我就會回來了。”
“哦……”寧浚緊張的神色立刻放鬆,可眼底是說不出的失落,他微微搖頭,“哎,你為什麼是個男人呢?你若是個男人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娶你做側妃了。”
她勾了勾唇,感情這賢王還想娶她做側妃的。她輕咳一聲,“王爺,我是個男人,不能做側妃的。”
“是啊!”他鄭重地點點頭,“所以五哥也不能娶你做側妃啊。你放心,等哪天五哥厭倦了你,還有我呢!”
此次離開京城,說不定就不會回來了。無人相送,想不到卻是得到風聲的寧浚前來。
“王爺,我要趕路了,否則便不能按時回家了。”
“哦。”寧浚滿是不捨,抓住她的手,肅然鄭重地說道:“你一路平安,我會等你回來的。”
木梓衿沒將這話放在心上,只是吩咐車伕趕車離去。
京城,遠遠地消失在視野之中,她才慢慢地躺下,裹好毯子。似乎出了京城之後,天氣變得有些冷。
……
木梓衿兩天之後回到宜水鎮。宜水鎮家家戶戶屋簷之下掛起彩燈。富貴人家財帛綵綢張結鋪陳,如霞似錦。
木梓衿送別楚王府的人之後,先摸到張記棺材鋪中打探情況。棺材鋪裡刨花蓬鬆如雪,一道青黑高大的身影在一聲一聲的刨木聲中一上一下。
木梓衿鑽進去,見張大又放下刨子,拿起刻刀和鑿子,跪在棺材蓋上,“篤篤篤”地開始雕刻起來。她放下包袱,慢慢地走進去,腳踩在刨花上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嚇得張大豁然轉身,抄起鑿子險些向她砸過來。
“喂!是我!”她下意識抬起雙手擋住自己的臉。
張大透過漫天飛舞的木屑和刨花怔怔的看了她一會兒,確定是她之後鬆了一口氣,放下鑿子,從棺材蓋上跳下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耗子。”他抖了抖身上的木屑,撓了撓頭,“哦,對了,我一直給你看著店呢,沒有賊人來過。”
她滿意地點點頭,看樣子,自己的父親還沒有回來。不枉她快馬加鞭地從京城趕回來。
她瞟了瞟那口正在雕刻的棺材,棺材不大,可做工精細考究,稜角分明不失圓潤,尺寸完美,無兇五險,嚴絲合縫,古樸沉靜。她用手摸了摸那棺材料子,紋理清晰,手感平滑,可見張大刨木選材的用心。輕輕敲了敲,聲音輕靈悅耳,是快好木材。根據這些年幫張達刨木頭的經驗,她也看得出,這是塊楠木。
她嘖嘖兩聲,挑眉看著他,“張達,行啊,遇上大客戶了?誰定的這口棺材?”
張大臉色沉了沉,悲鬱地看了看那口棺材,用手摸了摸,說道:“我娘昨天看了郎中,說是不行了,恐怕挨不過這個月。”他抬頭看了看驚訝哀沉的木梓衿,扯開嘴笑了笑,“所以我就選了楠木,讓她走的時候躺得舒服些。”
她豁然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你找哪個大夫看的病?開的什麼方子?吃的什麼藥?”她皺眉,“我去京城的時候,你娘不是還好好的嗎?”
張大沉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