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就不好了……病勢兇猛,郎中說,就算是開藥方,也買不到那幾味吊命的藥。”
“什麼吊命的藥?”木梓衿問道。
張大猶豫地說了幾味,木梓衿雙眼一亮,這幾位藥好像寧無憂賞的藥材裡有啊!她哈哈大笑兩聲,立刻放下自己的東西,從自己那包巨大的包袱裡拿出兩個錦盒,“這就是你說的那兩味藥!拿去給你娘吃。”
張大驚喜得全身都在顫抖,僵了僵,還是把藥拿去一半。“我先拿走一半給我娘吃吃看,剩下一般你自己留著。”
“行。”木梓衿點點頭,“若是你娘吃了有效,我再把另一半給你。”
在張大店裡蹭了晚飯,木梓衿才摸回自家店裡。
不過幾天沒人,店裡沒有什麼變化,就是桌椅床櫃又被老鼠啃爛了些。她尋思著什麼時候買包耗子藥回來,或者,如今有了錢,可以買個宜水鎮上的好房子,再買間臨近街面的鋪子開藥鋪。
在家中等了幾日,依舊不見木淮山回來,她開始自己準備元宵節,準備了豐盛的元宵節吃食,換了幾套新的傢俱,給自己和父親都置辦了幾套新的衣物,買了彩燈掛上,想起什麼,又將從楚王府之中帶回來的會旋轉的彩燈掛在屋中央。
夜晚,去了張大的家中看了他的母親,再和他一起吃喝了一會兒,回到家中看見屋子亮著,她立刻跑進屋子,果然看見是木淮山!
他似乎是剛回來,背上的包袱都還沒來得及放下,滿身的風塵,形容疲憊消瘦。他此時一邊褪下包袱,一邊環顧著這不大的藥鋪。轉身看見木梓衿,笑了笑,“你把我們家佈置成這樣,若不是門口的招牌,我還以為我走錯地兒了。”
她立刻去燒水,“爹,你這次去京城幹什麼啊?”
“去給一個富貴的故人看了病。”木淮山坐到了木椅上,看見桌上的那盞旋轉彩燈微微一怔,眼中露出驚訝和不安。
“什麼故人?”木梓衿熟練的生火,燒水,“咱們家還有富貴親戚?”
“皇帝還有窮親戚呢!”木淮山笑了笑,“此去京城一次,那故人給了不少的診金,以後便可輕鬆些了。”
給木淮山燒好水,讓他沐浴換好衣服之後,兩人一起用過飯之後,木梓衿將這些天木淮山的衣物等東西收拾好。為他收拾箱奩時,將他箱子裡的病例整理好。仔細查閱了之後,一一分類放好。
按照日期先後整理好之後,她有些詫異這些病單竟然全是為女人開的。而且還是患有症瘕的女人!
症瘕便是女人懷孕流產之後,宮房之內淤血未除,或者未清除乾淨,而導致的宮房之內有淤血腫塊,或者患上癰疽的症狀。
一般患上此類症狀的女人,都會偷偷找大夫醫治,不會對外人宣揚。難道父親進京,就是為這婦人秘密治療此病症?
她心頭疑惑不已。
“梓衿。”突然身後傳來木淮山的聲音,她轉身,見他站在自己身後。
木淮山將她手中的病單拿過去疊好,放進自己的衣袖之中,“這位病人身份特殊,不希望別人知道她患了這病,這病單,你最好不要看。”
“我又沒仔細看。”她說道,“就算是看了,也不會說出去了。”眼珠子轉了轉,她又好奇地問道:“爹,這位貴婦人,到底是誰啊?身份有多特殊啊?”
木淮山並沒有回答她,只是沉思,過了一會兒之後,他鄭重地對她說道:“元宵節過後,去祭拜了你娘,我們就離開宜水鎮,去南方定居吧。”
她愕然地看著木淮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爹,您說什麼?為什麼要搬走啊?”她還打算在這裡開個大藥鋪,買個大宅院。
木淮山輕嘆一聲,頹然的身影看起來有幾分蒼老,“爹……爹真不該一時……”他欲言又止,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