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仍舊覺得有些氣喘。
好在皇城之內,街道寬闊平坦,道路之上整齊的楊柳垂下黃綠的絲絛,紛紛落葉飄揚而落,漫然飄舞,飛入裡坊飄飛滿城,這一路風景不錯,視野比坐在馬車裡要開闊許多。街道兩旁的柳樹是用來遮蔽排水的溝渠的,溝渠很深城內的大人都會教育小孩兒玩耍的時候避開排水的溝渠,若是掉下去了就爬出出來了。
所以寧無憂曾幾次撩起車簾,提醒她看路,不要只看溝渠兩旁的柳樹,要是落下去了,受傷到或許不會,只是會染一身的臭水臭泥。
雲真公主府比楚王府更加靠南一些,從府邸的佈局之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地位,越是往北,越是接近這天下的權力中心,地位就越高。
馬車到達楚王府時,木梓衿掀起車簾,雲真公主依依不捨地跳了下來。隨後寧無憂才下車,跟在楚王儀仗之後的公主儀仗也跟隨上來緩緩地停下。
“王叔,我現在有自己的府邸了,我這是喬遷之喜,你可要來我府上做客啊。”雲真公主拉住寧無憂的袖子輕輕搖晃著,半嗔半嬌地說道。
寧無憂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好,你的府邸離我這兒又不遠,平時你也可以過來看看我。”
雲真公主大喜,“那太好了。”剛抬頭還想多說幾句,卻見寧無憂轉頭看向恭敬地站在一旁的木梓衿,她微微一愣,心裡有些悵然。寧無憂看那侍女的眼神不一般,雖然只是淡淡一瞥,但是那眼中的牽掛和情愫讓她敏銳地察覺了出來。雲真正是初懂男女之情的年紀,對話本上那些風月男女很是嚮往,總覺得自己能夠懂得一二。就在她看見寧無憂剛才的眼神時,才恍然明白,或許所謂的男歡女愛,就如寧無憂看著木梓衿一般。
不像話本上那般跌宕曲折,也沒有轟轟烈烈柔腸寸斷,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一個簡單的動作而已。
雲真心頭有些泛酸。
“這位姐姐就是王叔的侍女?紅線?”她笑著對木梓衿說道,嘴角梨渦嫣然。
木梓衿剛才抬頭就看到寧無憂看過來的眼神,一時有些發怔,突然聽到雲真公主說自己,還有些木訥的。
“看你有些呆呆的樣子?你怎麼討王叔喜歡的?”雲真公主走進了她,“咦?你的臉怎麼那麼黃?”
木梓衿有些窘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我天生就這個臉色。”
“雲真,你的儀仗在後面,快上去吧,等我空了就來看你。”寧無憂見她緊緊地盯著木梓衿的臉看,生怕她會動手去摸。
“哦,”雲真公主悻悻的,“我那兒有上好的脂粉,我待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吧。”她對木梓衿說道。
“呃,不用了,多謝公主。”木梓衿淡淡地說道。
“不用客氣。”雲真公主很是豪爽,又與寧無憂說了些好話,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寧無憂這才與木梓衿一同進入王府。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明天讓那誰睡撲倒那誰誰……
猜猜是誰撲倒誰……
☆、匆匆一吻
楚王府內秋意淡雅,迂迴迴廊蜿蜒而去。木梓衿與寧無憂相攜著慢慢走著,腳步不急不慢。
寧無憂微微低頭看著她,那張時常塗著黃粉的臉,一雙明湛的眸子聰慧又寧靜,總是透著稚嫩,也透著成熟。他忽然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她女裝的模樣,還清晰的記得燈火闌珊深處,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的綽約。那時她被海捕,初到京城,周身散發的不是女人嬌弱婀娜的容美,而是一身孤絕,半面塵霜,滿眼悲憤,還有冷然傲然的一身決絕。
那時的她,走投無路來到他身邊,回想當初,竟覺得跌跌撞撞,一路而來,像是經歷了漫長的歲月一般。
兩人相識才不過一年而已。
木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