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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裡頭的燈也一瞬間熄了,只留街邊的路燈清冷冷撒在我身上,像街頭一掃而過的風。

路上有人走過,在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乾淨自己衣服的時候,他們回頭朝我看了幾眼。我沒有理會,徑自走到那扇門前抬起手,想再將那扇門推開,但腦子裡一閃而過剛才那男人的舉動,於是我又迅速放棄了這打算。

很顯然,這男人的能力強過娭毑不是一點點,從他之前隨心所欲使的那一些小動作就可以看出來。這樣的人,如果存了心不打算理會我,那麼我說再多做再多都是多餘的。

但他說的活死人會是什麼意思。

是僅僅不過隨口一句戲言,還是他在明確對我指明,我身上的傷已經很根本地告訴他,我差不多就是個死人了?所以他很乾脆地拒絕了我,因為就連他,也拿我身上的傷沒有辦法。

想著,遠遠看到一輛出租開過來,我招招手攔住了它。

“小姐要去哪裡?”進車司機問我。

我摸了下又開始刺癢起來的背,對他道:“第三精神病院。”

☆、第四十六章

第三精神病院是十多年前的叫法;從司機喋喋不休的嘴裡瞭解到,它現在已經被改成了XX區第三精神療養中心。

我想如果當初它就叫這名字,爸爸大概也就不會那麼排斥把她送到這裡來,也不會到去世都一直對此耿耿於懷。他始終認為那是他的錯,但往往病是不為人所控制的一種東西,一拖再拖除了讓病者更無助;自己更糾結外,一無是處。

時至午夜;中心自然早就關了大門,除了值班室和走廊的燈;整個建築籠罩在一團濃濃的夜色裡,遠望過去像橫臥在樹叢堆裡一隻巨獸。

事實上它的確是我年少時候,直至今日;一直都揮抹不去的一隻獸。藏在我腦子裡,無論我是在哪個國家,是在南半球烈日下還是北半球堅硬的冰層邊,它始終冰冷並且鮮活,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從我腦子的最深處爬出來,時不時提醒我它的存在。

直到再次面對它,卻原來僅僅只是一堆磚頭混凝土而已,同我所見的一切建築沒有任何兩樣。

“停在這裡嗎小姐?”車子到門口減速,司機問我。

我點了下頭。正準備掏錢,目光掃過後視鏡,我拍了下司機座上的保護塑膠,對他道:“麻煩繼續往前開。”

司機愣了愣,但還是按照我的意思朝前繼續開了過去:“到哪兒停?”開過醫院大門,然後他問我。

“就這麼開,我讓你停再停。”

於是繼續往前開,一路上司機沉默了許多,不再如之前那樣喋喋不休。我則一直看著後視鏡,那裡頭一輛深色的豐田在我們後面幾十米開外的地方不緊不慢地開著,中間還隔著幾輛車,但唯有它至少跟了我們已有四條街。

轉眼到路口,我示意司機拐了個彎。一邊繼續朝前開,一邊我繼續看著後視鏡,果不其然,在那幾輛跟在我們後面的車陸續筆直開走之後,不一會兒,就看到那輛豐田不緊不慢轉了個彎,繼續保持著之前的距離朝我們跟了過來。

見狀我朝油門上猛踩一腳。

趁司機還沒回過神,一伸手穿過那道礙事的保護塑膠,抓住方向盤用力朝左一轉。

車立刻朝邊上那條小路里直拐了進去,太過突然,導致身後喇叭聲響成一片。我單手控制著方向盤將車駛出那條小路,一口氣連過三道路口,這時候司機才回過勁來,一邊用力撲向方向盤,一邊衝著我大叫:“幹嗎?!你他媽幹嗎?!”

我沒理他,繼續朝他踏在油門上腳猛地一踩,他痛撥出聲,以致抓著方向盤的手朝邊上狠狠一滑,險些因此將車撞向邊上的卡車。

我急忙用力轉回,在即將撞上的剎那,將車扳回了原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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