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著藥碗的,於是也沒人看見。
一個丫鬟在門外揚聲:“秀媽媽,大爺在樓上只是急著要見你。”
什麼見我?分明是拿我老婆子做個幌子,要見小姐才是!
秀媽媽嘴角的笑意愈發濃厚,祈男這一醒轉,人人心裡如過一道坎兒似的,個個都有說不出的歡喜。
“知道了,我這就下去。”知道宋玦急著要了解祈男的病情,秀媽媽應聲出去。
祈男床上明明也聽見了這話,本來熱得出汗的粉臉,這下更是紅得透彩,彩中帶神,雖是病中,卻亦可看出滿臉嫵媚,竟身風流。
品太醫看在眼裡,黯在心中,本來含笑的雙目,此時便低垂下去,口中恢復一慣的淡然:“小姐既然好多了,在下便該告辭了。小姐只多保養重休息,想必再過一二日便可痊癒了。”
祈男心說還要一二日,我有哪裡不好不跟全好了一樣?想到這裡,便要逞強起身,不料剛將身子從靠墊上懸空起來,頭便重得支援不住,一陣眩暈驟然而至,便由不得自己做主,又倒了回去。
品太醫立刻急了,只是規矩不由得他,便即刻看向玉梭,後者隨即向前,扶住了祈男。
只有與小姐有關的事,他才能想到自己,玉梭半個肩膀墊在祈男身子下,由不得一陣心酸,眼皮也就不抬起來,卻明明看見品太醫一雙乾乾淨淨的青絲絹細襪並新興薄鞋,端正杵在自己眼前。
☆、第二百十六章 回蘇家
秀媽媽前腳走到樓下,後腳就被宋玦拉近了身邊:“小姐可好了?我怎麼聽說,她能坐起來了?可吃些什麼沒有?發燒該喝稠米湯!我記得家裡還有京裡帶來的御田貢米,媽媽該吩咐下去,旋出汁子來給小姐補神!不行不行,光是米湯只怕不夠,還該放些上好的黃精茯苓,我記得。。。”他邊說邊想,神情很是嚴肅。
秀媽媽淡淡一笑:“大爺,”她揚起嘴角道:“剛才聽說醒了,老奴便已將預備下的一好貢米細粥,將上頭一層米油刮出來,給小姐用了。大爺倒會操心,以前竟不知道大爺對這些事也如此上心的。”
宋玦有些臉紅,確實剛才的話跟自己一貫的高冷形象不太符合,不過眼前情勢,也顧不得了。因祈男醒轉,他心中大喜過望,形象這種事,還是放後再說。
不過那個太醫,卻總讓宋玦有些不太放心。
“太醫 怎麼說的?可又把脈了?” 宋玦裝得是若無其事,可秀媽媽看他眼神中,卻頗有些緊張,和故意而為的不屑。
“嗯,這是自然,不過大爺,依我看,”秀媽媽話題一轉:“小姐身子骨倒不是大事,反是老爺夫人那邊,不好應付。”
宋玦沉默片刻,陡然開口:“媽媽放心,我自有道理。只待小姐身子養好,那就。。。”
那就什麼?後面的話,秀媽媽似乎沒有聽清,因見她,疑惑地抬頭看了宋玦一眼。
“大爺,老奴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秀媽媽久久等不到宋玦的下文,只得先將自己心底話託了出來:“小姐既然身子好了,還該放她回自己家中。”
宋玦沉默著,眼神卻變得愈加深邃。
秀媽媽見此,也只得轉身向上。話已經說到。只看大爺舍不捨得吧。
不想回身,就迎來了下樓的品太醫。
“小姐已無大礙,在下這便可告辭了。”品太醫對秀媽媽行了個禮,又看宋玦一眼。
宋玦冷冷道:“太醫前頭不是說。小姐的病大為不妙麼?怎麼倒幾服藥下去,人就好了?看來太醫這診脈的醫術,倒也頗成問題呢!”
品太醫淡然一笑:“小姐本自底子調養得好,在下前頭也說了,得看藥服下去情況如何,再做後續,如今也不算隱沒了在下的話吧?”
調養得好,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