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的看守。”
劉仁恭原本以為是李可舉不肯見他,現在看到李可舉根本有可能還不知道他活著。他有些驚愣,腦子一片混亂。
“那現在什麼情況?”
那馬面嘆了口氣,“還能有什麼情況,要不是後面大帥身死訊息傳回,李璟又跟著率兵殺到城下,少帥估計早被他們給害了。不過這些人一見李璟殺來,許多都紛紛帶著各自的家眷和兵馬逃了,把這幽州城和李璟,又給扔給了少帥對付。少帥現在雖然重又接掌了幽州,可是兵馬還不到五千人。這些天,臨時召集青壯,徵召了約五萬青壯上城防守,可對付李璟,依然還是沒有什麼信心的。”
“大帥怎麼不召你們回去?”
“已經召了,明日我就不會再來了。”
劉仁恭心下暗歎,也許你以後再也來不了了。那李璟的鎮東軍強悍他是見過的,現在幽州城裡的那些將頭跑路了,只剩下了李可舉手下的那點點兵馬,哪裡有半點希望。
“幽州城高四丈,周長二十三里,乃是大唐北方最大的雄城要塞,就算李璟要攻,只怕也是難以攻下的。說不定少帥能趕走李璟。”
那馬面笑了笑,心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越大的城池,其實越不好守。如果兵多還好,可現在城裡就這麼點兵,要守一座周長二十三里的大城,明顯是捉襟見肘,處處破綻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半點機會,少帥正在派人與李璟求和,也許李璟最後能退兵。”
劉仁恭的眼睛一亮,求和。對啊。這是唯一的機會了。不過。如果不拿出血本來,估計李璟不會隨便答應的。當初大帥在沃州不也向李璟幾次派他送去求和條件嗎,可最後李璟根本理都沒理會,照樣一路打來。
第二天一早,牢房的門開啟,劉仁恭睜開眼睛,理了理衣襟,準備赴死。
卻見進來的竟然是昨天說可能再不會來的馬面。他今天已經換了一身行頭,穿著一套熟悉的紅色盧龍軍札甲,頭上戴著頂鐵盔。腰裡還挎著一把橫刀。臉上也收拾的很是乾淨,鬍鬚特意的修剪過。一見劉仁恭,立即笑道:“劉窟頭,你不用死了,快跟我走,大帥要見你。”
聽到大帥要見他時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明白過來這個大帥已經不是那個大帥,而是新的大帥李可舉了。
“劉窟頭。你還沒死,不錯。”李可舉還是那個李可舉。甚至變的有些憔悴,但整個人似乎又多了一點氣勢威儀,最後劉仁恭想,也許是他身上的那套冠服,和他所坐的帥位有關吧。“你可還好,還能有本帥上陣殺敵?”
“雖然在黑牢裡呆了些時間,但職下比以前還更好了。”
“你還缺些什麼嗎?”
“我的家眷子女還好?”劉仁恭在牢中一直沒問過家眷的事情。
李可舉笑著打量著劉仁恭這個老部下,“放心吧,他們都還好。當初只以為你已經和殿後兵馬一起陣亡了,所以對你的妻兒宣佈了你的亡訊,沒想到,你竟然又活著回來了。”頓了頓,李可舉盯著劉仁恭道:“我聽說你曾代父帥幾次出使李璟處,現在,我希望你能代我也出席李璟軍營一次。”
劉仁恭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沒有問題,大帥驅馳,萬死不辭。不過,大帥,那李璟不是善茬,普通條件只怕滿足不了他。特別是眼下,他還佔據著如此優勢。”
“這些本帥都明白,李璟要什麼,我們就給他什麼。”李可舉竟然沒有半點猶豫,“當初父帥太在意幽州了,把幽州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守護。可父帥忘記了,這幽州不光有我們李家,還有那大大小小無數家在後面盯著看著。因此,本帥眼裡,先儲存自己,然後再談幽州。如果連我自己都儲存不了,連我媯州來的將士都保護不了,還